“殿下,我們高句麗也送來了一千戰馬,還有大量的好東西,恭賀殿下你登基為帝。”

秦王裴璟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竟然問道:“高句麗王曾經寫信要奉我為主,也算是我麾下的勢力之一。”

“怎麼到了今天,連本王登基這種大事,你們的高句麗王都不親自來?”

“這難道不是看不起我嗎?”

高句麗的使者也是一臉的為難。

“殿下,事情並非是這樣的,只是臨到出發之前,我們高句麗王卻剛好不巧偶感風寒,已經臥病在床,正是要好好調養的時候,不是他不親自來,實在是他的身體不允許。”

使者的話一說完,裴璟麾下的文武將領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裴璟定定地看了這一眼高句麗的使者,說道:“自從我認識了這高句麗王以後,他好像年年都生病。”

“以前他跟我們隋朝打仗,打輸了讓他入朝,他也說他病了,打了三次仗,他就病了三次。”

“後來我又率兵進攻遼東,他還是生病,到今天我登基為帝了,他的病也沒有好。”

“由此可見,你們高句麗王可真是個藥罐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病了那麼多年,也沒見他死。”

秦王裴璟這話,可就是徹徹底底的侮辱了,但在高句麗的使者來到了幽州,一路之上已經見到了裴璟百姓的安居樂業,看到裴璟軍隊的強大。

他知道,無論這裴璟怎麼羞辱他們,他們都只能夠忍著。

否則裴璟就有可能借用這個理由,繼續對他們發動進攻。

“有勞殿下關心了,下臣回到高句麗之後,一定將殿下的關切,告訴我們的大王。”

東突厥始畢可汗看到這一幕,心裡面那是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

他今天來到這裡,本來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如今高句麗的使者,剛好把他將話題引出來了,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義父,以孩兒看,高句麗就是沒有誠意,如果他有誠意的話,他們在高句麗王就不會裝病了。”

“他們大王不來這幽州祝賀你,這分明就是不給你面子。”

“義父麾下的各個勢力,除了他高句麗王之外,其他的哪一個勢力不是親自來的。”

“那是什麼勢力才派使者來?那是跟義父你敵對的那些勢力,那才是派使者來的。”

“高句麗這樣做,那不明擺著,是把自己定位成跟你敵對勢力嗎?”

在場的文武將領都想大喊一聲好,這東突厥始畢可汗可謂是有禮有節,實在是很有邏輯。

旁邊的高句麗聽到這話,也是急了。

他連忙說道:“殿下,這個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是真的很有誠意,我們高句麗王也是真的病了,並非是裝病的。”

裴璟笑了笑,“我倒是看不出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誠意,你倒是可以說一下。”

這使者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我出這一次來的時候,我們高句麗王已經說了,今年他應該獻給殿下的十萬擔糧草和五千匹戰馬,他會按照原定的約定,及時的跟殿下你交收,不會再像往年那樣拖拖的。”

在場的將領聽到這個話,都是笑了起來。

在高句麗哪裡是真的那麼老實了,那分明就是被東突厥打怕了。

他們一年不交糧草,裴璟就要放出東突厥這條狗。

這些東突厥人去了高句麗鏡內,那絕對可不是吃素的,高句麗的損失起碼是十萬擔糧草五千匹戰馬的幾倍,所以今年他又怎麼敢不老老實實的,把這些東西交出來呢!

那邊的東突厥可汗心裡大驚,他要阻止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要是這高句麗真的老老實實,把東西拿出來給秦王裴璟了,那他們還怎麼能夠名正言順,去高句麗境內幫裴璟要回物資。

東突厥始畢可汗大聲喊道:“義父這個事情不能這樣子,以前義父你還沒有稱帝,他就給你十萬擔糧草和五千匹戰馬。”

“現在你的登基做皇帝了,怎麼還是十萬擔糧草和五千匹戰馬,這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高句麗這說到底,還是看不起你。”

“重罰,這一定要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