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已經明白了些什麼事情。

東突厥始畢可汗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胡床上坐了下來,神情有些落寞。

半晌,東突厥始畢可汗才幽幽地說道:“事到如今,你也不必瞞我了。”

“那個裴璟到底提出了什麼樣的條件?”

“你大可放心出來,我絕對不會怪罪你。”

寵臣史蜀胡悉聽了,東突厥始畢可汗說這個不會怪罪他的話,心裡也略略穩定了一點。

他硬著頭皮給東突厥始畢可汗聽說明一下眼下的情況。

“如今我軍正處於劣勢,裴璟的幽州軍正佔據了上風。”

“可以說,我們的生死已經掌握在對方的手裡。”

東突厥始畢可汗聽到這個話,也是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那麼著急地,派寵臣史蜀胡悉去跟對方談判。

他示意寵臣史蜀胡悉接著往下說。

寵臣史蜀胡悉見到自己的話,已經被東突厥始畢可汗聽進去了,又稍稍穩定了一點。

他便接著往下說道:“對於我們之前商量的事情,尤其是西突厥的威脅,都已經跟裴璟說過了。”

“他對此也是深以為然,認為確實不能放由西突厥獨大。”

“因此,他還是願意放我們回草原的。”

東突厥始畢可汗聽到這個話,臉上沒有大喜的神色,他知道肯定是有下文的。

果然,只見寵臣史蜀胡悉的下一句話,便讓東突厥始畢可汗的臉色,馬上就垮了下來。

只見寵臣史蜀胡悉繼續說道:“不過,裴璟也提出了一些,讓我們很難接受的條件。”

“首先,他要當你爹。”

東突厥始畢可汗聽到了這個話,整張臉馬上就脹的通紅了。

這顯然是氣血上湧,他的腦袋裡一陣眩暈,險些沒有被氣得當場暈過去。

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

欲當人爹者,人恆爹之!

開始戰場上提起這個由頭的,可就是始畢可汗他自己了。

如今,對方也不過是想報復回來而已。

只見他用力地喘了幾口氣,勉強把心裡的震怒壓抑了下來,更是示意寵臣史蜀胡悉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