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這邊的陣營,聽到這個號都紛紛大笑了起來。

有些幽州軍的將領笑得肚子痛,有些幽州將領笑得眼睛都流出了眼淚來。

他們這個總管到最後,還是沒有讓他們失望。

剛才可把他們嚇壞了。

他還以為自己的總管,真的要去給突厥始畢可汗當兒子呢!

不過想來也是,自家總管乃是如此鐵骨錚錚的漢子,乃是他們天下無雙的統領。

他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來呢!

這邊的幽州軍也開始聒燥了起來。

他們剛才有多沮喪,現在就有多亢奮!

所有人都在嚷嚷著,要讓對面的突厥始畢可汗給裴璟當兒子。

那麼他們這些人,也可以給突厥始畢可汗當叔父了。

如此一來,父親和叔父們都照著他們的這個突厥始畢可汗兒子,豈不快哉?

對面的突厥人聽到了裴璟的話,只感到一陣氣血翻湧。

突厥始畢可汗整個臉頰,瞬間湧上了陣陣的鮮血,顯得他滿臉通紅。

而其他突厥將領和普通士兵,就像一個公雞被突然捏住了喉嚨,發不出半點的聲音來。

他們這才明白,他們竟然被裴璟給捉弄了一番!

哦,不只是捉弄。

這簡直就是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讓他們的始畢可汗給裴璟做兒子,虧他還說得出口。

這怎麼可能。

裴璟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幽州總管,如果敢答應突厥始畢可汗的這個條件,那他也不用混了。

他回到草原去,馬上就會引來所有的人反對。

接下來就是突厥始畢可汗被奪權,再等背叛他的人取下他的人頭。

突厥始畢可汗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把心中的憤怒壓抑下來。

他看著對面的裴璟,感覺到無比的屈辱。

他現在只想把這個裴璟的腦殼拿下來,當成酒盞。

不,突厥始畢可汗想想,還是覺得,拿裴璟的頭顱來當酒盞太過浪費了。

嗯,不如拿來當尿壺好了。

只見突厥始畢可汗從牙齒根裡蹦出來一句話,道:“這樣看來,幽州總管就一定要跟我們作對了。”

“只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承受得起這樣的後果。”

裴璟從來無懼挑戰。

他站在高頭大馬上,把他的頭顱昂得,跟他座下得黑驢馬一樣明顯。

只見裴璟大一袖一揮,肆意昂揚的說道:“這個後果我承不承受得起,要看我身後的十萬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