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均眯了眯眼睛,然後身材高大的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直達羅藝身前只有幾步的地方,才站穩了腳步。

薛萬均的眼睛死死盯著羅藝,再一次說道:“我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

“這就是我們幽州軍的規矩,如果遇到敵軍投降了,我們還將他當場砍殺,以後又有誰敢投降我們幽州軍。”

“你這不是在給我們添麻煩嗎?”

“以後提醒要是都不投降了,那我們戰死在城頭上的兄弟,就必然更多了。”

“何況他就算是真的要死,但如何處置他,也是我們總管的職責。”

“你要是識相的,就乖乖放下手上的佩刀,否則我必定要向總管告你一個刁狀。”

羅藝聽了這話之後,又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驚慌不已的高句麗守將。

他雖然是心中憤怒,但是此時也無可奈何。

爬上城頭的幽州軍越來越多了,而他身邊的漁陽郡兵,非死既傷。

這再與幽州軍起了衝突,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那名高句麗的守將看到自己死裡逃生,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甚至還挑釁地看了一眼羅藝,甚至臉上的還帶有幾分嘲諷。

而薛萬均看到這一幕,也沒有跟他客氣,往前跨了一步,一巴掌蓋在那守將的臉上。

薛萬均的武力值也不低,他那一巴掌當場就把那守將給打懵了,還當場就噴出了幾根牙齒。

只見薛萬均也是一臉桀驁地看著這名投降的守將,說道:“本將如果再看到你擺出這樣的表情來,我保證親自一刀把你砍了。”

薛萬均也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他從小便跟著父親薛世雄在軍中廝混著,十分明白此時的漁陽郡兵也已經壓抑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這一巴掌,就是打給這些漁陽郡兵看的。

果然他這一巴掌打下去,不僅把那守將被打懵了,也把漁陽郡兵心頭的一股氣給打沒了。

這徹底斷絕了羅藝想要藉著這個機會鬧事的可能性。

裴璟最後也沒有進入遼東城內,在遼東城內除了有瓦遮頭之外,其他的也再沒什麼好處了。

遼東城裡面的百姓早已經跑光了,這個地方久經戰爭,每一次隋軍和高句麗打仗,這裡就是前線。

不少的百姓離開了遼東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名守將被押到了裴璟的面前,他的臉上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容,卑躬屈膝對裴璟說道:“罪將拜見幽州總管。”

“得知總管率領天軍來此,罪將心中十分惶恐,因此舉旗欲投靠總管,還請總管收納。”

裴璟搖了搖頭,他原本還以為這守將多少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沒料到,竟然也不過是個如此稀鬆尋常的貨色。

這讓他對守將再也提不起任何的興趣,隨手一揮,說道:“把高句麗軍中所有重傷以上的俘虜,全部處死,免得浪費我們的藥材。”

“把這個守將和他麾下的俘虜送到幽州去,先挖他三百年的礦再說。”

這遼東城的守將聽說要挖礦三百年,他內心也是徹底驚呆了,他自己也沒想到過自己是否真的能活三百年。

守將周圍的隋軍騎兵已經上來拉扯,他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喊道:“總管,總管饒命啊!”

“總管饒命啊!”

“我可是主動投降的呀!”

裴璟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這個守將,突然身體往前傾了一些,說道:“如果不是你投降了,恐怕你現在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如今讓你去幽州挖三百年的礦,那是你的福報。”

裴璟說完這個話之後,騎兵再也不管那個守將的掙扎,便把他拖了下去。

他沒有再多看一眼那個守將,轉過頭來看著這個斑駁的遼東城牆,心裡開始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該如何去做。

不過,不管裴璟怎麼想,這遼東城以後,必然就是屬於大隋,又或者說是屬於他的了。

他再也不會把這遼東城,交還到這個高句麗人的手裡。

否則每次都要來回這樣折騰,不但損失了大量的人手,還浪費了他大量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