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蓋畢竟是長輩。

他先向前對那威武非凡的年輕將軍,施了一禮。

“拜見這位將軍,不知將軍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如果是我們幫得上忙的,請將軍千萬開口,我們絕不做推辭。”

裴璟笑了一下,語不驚人死不休。

只見他大嘴一張,說道:“我乃左屯衛將軍裴璟,接到檢舉揭發,說你們通賊。”

滿堂皆驚。

徐蓋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勉強了,說道:“將軍,這都是無稽之談了。”

“我們與滑縣東南瓦崗軍……”

“嗯?”

“啊!說錯了,是瓦缸賊,斷然半點聯絡都沒有的,也不曾資助過他們。”

其實說沒有資助吧,他們還真的稍微資助了一點點。

徐蓋也怕是因為這個事情,被人家查了出來。

可是沒想到的是,那裴璟聽了這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本將軍率領軍隊來此,是為了平定張金稱之亂。”

“那瓦崗寨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接到的檢舉揭發,是你們在通張金稱。”

徐蓋臉上的肉一抖,這就真的是無稽之談了。

“將軍,我等皆是良民,與那張金稱是從來都不曾有過來往的。”

當他還想解釋,這邊的徐世勣已經嘆了口氣,攔住了父親。

他看出來了,這些人明顯就是來為難他們家的。

徐蓋哪怕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只見他當先站了出來,對上首的裴璟施了一禮,說道:“將軍率軍前來,一路辛苦了。”

“我等願意獻出所有的家資,只求將軍能夠饒我們一命。”

像他也已經認為,這裴璟是看上了他們家的家財,才會有這樣的行為。

裴璟笑了笑,說出了一句更讓他們驚駭的話。

他直接說了,“可是我把你們全殺了,你們徐家的家財,不也全部都還是我的嗎?”

徐蓋的人聽了這話,心中驚駭不已。

瞧瞧,這說的還是人話嘛!

可是他們心裡也不得不承認,這裴璟說得有道理。

是啊,只要將他們全殺了,這徐家的家財,不一樣的還是他們的嗎?

徐家豪富的名聲,果然還是樹大招風了呀!

只見單雄信再也按耐不住了,竟然拔出了手上的配刀。

裴行儼和雄闊海連忙上前一步,將裴璟護在身後。

周圍的隋軍士兵也拔出了手裡的橫刀,對徐家人和單雄信怒目而視。

單雄信有些悲嗆地說道:“徐伯父,徐兄,事到如今,再無轉圜的餘地。”

“看來這狗官,今天是註定要拿我們的性命了。”

“你等先暫時擋住這些周圍計程車兵,我先將這上面的狗官拿住,好挾持著他殺出去。”

說完,他又對著上首的裴璟怒目而視,斥道:“我單雄信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是絕不會對你們搖尾乞憐的。”

只是徐世勣說了這句話,又偷眼去看堂上那幾員五大三粗的將領,心裡不禁想到,自己真的可以拿下對方嗎?

裴璟剛才走進來的時候,也已然看到這徐世勣父子身邊,還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