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魁憐月真的是獨孤家的女兒,又何必在這裡做那麼下賤的活計。

不過,裴璟是個聰明人。

他最近也有在收集獨孤家的訊息,想到最近這段時間,這獨孤篡的妻子好像是暴病而亡了。

他心念一轉,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說道:“怕就是因為獨孤家主夫人的原因吧。”

獨孤篡有些驚訝,這裴璟見微知著的能力,也實在太強了一些吧。

他彷彿什麼都沒說,對方已經把裡面的事情,摸得七七八八了。

獨孤篡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那個夫人,與我的姑姑關係極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志趣相投。”

獨孤篡這樣說,裴璟就更加理解了。

獨孤篡的夫人,與他的姑姑關係極好。

獨孤篡的姑姑是誰?

那就是楊堅的皇后獨孤迦羅。

那個女人可是能因為楊堅睡了兩個宮女,便在楊堅的面前,將那兩宮女活活打死的女人。

如果這獨孤篡的夫人,真的到了那種程度的話,她把庶出的女兒養在外面,倒也說得過去。

不,這獨孤篡都淪落到要把女兒掩人耳目到這種程度,恐怕他的妻子已經不僅僅是不允許庶出的女兒養在家中,甚至已經到了趕盡殺絕的程度了吧。

裴璟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獨孤篡,看來這廝的妻子出身也並不簡單了。

不過,他沒有心思再去細細的追究這些事情。

那獨孤篡也沒有興趣,再在這件事情上面執著太久。

畢竟,這也不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情。

只見獨孤篡接著說道:“那獨孤善的事情,倒是勞煩裴璟將軍了。”

“真是為我除去了一個心頭大患,也為我解了心頭之恨啊!”

裴璟笑了笑,沒有多說其他。

那獨孤善與面前的這個獨孤篡,怎麼說也是叔侄倆。

他們竟然鬧到如此的程度,也算是可悲了。

獨孤篡顯然也不需要他的安慰,繼續說道:“想來裴璟將軍,也是一個志向遠大的人吧!”

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一個志向遠大的詞,可不是什麼好詞。

獨孤篡就差指著裴璟的鼻子,罵他是個亂臣賊子了。

裴璟還是沒有接話,只是問道:“我們還是說說,獨孤家主打算怎麼感謝我為你除去心頭之恨的事情吧!”

獨孤篡也是笑了笑,沒有在意裴璟沒有回答他志向遠大的事情。

因為不反駁,有時候就是一種承認。

他倒也理解,如今的亂臣賊子太多了,也不差面前這個裴璟一個。

獨孤篡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那麼有趣的年輕人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裴璟,又拍了拍自己女兒的手,說道:“我的女兒都要給你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表達我的感謝嗎?”

此話一出,暫且不管裴璟臉上的表情怎麼樣,反正花魁憐月心裡是一陣的高興。

她偷偷去看了一眼裴璟,起碼今天是把她這個事情解決了,以後她就是面前這個壞傢伙的人了。

裴璟又掂起茶湯,喝了一口,發現著實不怎麼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