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群窮鬼。

不過,今天老鴇這個虧,還真是虧定了。

她嘆了口氣,站了出來說道:“眾位郎君,稍安勿躁。”

“眾位郎君的誠意,奴家和憐月已經知道了。”

“可是,憐月早已經心有所屬,恐怕要諸位失望了。”

堂內的眾人聽到這話,瞬間發出了一陣陣的議論聲。

而二樓的裴璟聽了這話,也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臺上的老鴇。

他瞬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這老鴇是在給人下套的。

現在大家都在爭著那個花魁憐月而不可得,但是此時的老鴇卻說對方心有所屬了,還專門廣而告之。

這不就是為那人找麻煩,故意讓那個人得罪整個堂中的所有客人。

如果他們是真的有結好的善意,又或者那個花魁真的看中了哪一個郎君,也應該在私底下悄悄地過去找人,而不是這樣鬧得大張旗鼓的。

堂中的人怨沸騰,而此時臺上的老鴇,卻抬頭向裴璟他們這個廂房看來。

此時的裴璟看到老鴇的眼神,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果然,老鴇說道:“花魁憐月看中的郎君,正是二樓的裴璟裴郎君。”

此時的裴璟,已經聽到一樓和隔壁廂房傳來的陣陣驚訝聲和質疑聲。

某些訊息靈通的人們,大多想到前段時間有一名將軍,在遼東以八百騎兵踏破了高句麗大營。

這是堪比三國時甘寧百騎踏曹營的,又堪比張八百破孫十萬的戰績。

可是這樣的將軍,竟然如此的年輕。

至於大多數發出質疑聲的人,則都是孤陋寡聞的,並沒有聽說過什麼賠淨,賠錢的。

這些人看著裴璟小白臉的樣子,傳出了種種的怪話。

“小白臉就是招人稀罕。”

“我家的狗長得都比他英俊。”

“他憑什麼!”

“看他身體那麼壯,莫非那花魁憐月也喜歡壯的?”

裴璟心底冷笑了一聲,這老鴇明明知道他是誰,竟然還敢玩這樣的花招,看來這林海小築背後的人,恐怕也絕對不簡單。

這邊林海小築老鴇已經過來,請裴璟前去赴宴了。

裴行儼和薛萬均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但是靈醒一點的秦瓊和薛萬徹,卻是有些擔憂。

秦瓊上來低聲說道:“將軍,要不我們掩護你先撤。”

裴璟揚了揚手,並沒有接受對方的建議。

雖然他已經看出了這個事情有所不對,但是卻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全。

這個林海小築,雖然他還不清楚幕後的主人是誰,但是想必上層的世家大族,都應該是知道的。

他只需要回去問一下他的祖父,也大概能把對方瞭解得八九不離十。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林海小築背後的人是關隴軍事貴族,也不敢對他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若是他被請過去出了事情,那背後的老闆,可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裴璟整理了一下衣冠,跟著那個老鴇,就要往後院走去。

剩下的裴行儼幾人想要跟隨,竟然被那龜奴攔了下來。

幾人還剛想發怒,裴璟已經揮了揮手,他們只能夠老老實實的在此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