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約上了那麼三幾個僅剩的狐狗友,去了萬花樓喝酒。

可是這酒喝來喝去,裴爽都覺得淡得出奇,連臺上搔首弄姿的舞姬,看著也都不如往日順眼了。

裴爽越想越不爽利,鐵掌一拍桌子,大聲喊道:“人呢?”

“都死哪裡去了?”

周圍能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都是高雅之士。

又或者換種方式說,都是家裡有點底氣的。

他們聽到附近有人在咶噪,心中也是不爽,也更想在身邊陪酒的粉頭面前露露臉。

於是,就想起來訓斥那個無理的賊子。

誰知道等他們把頭擰過來之後,發現鬧事的人竟然是裴爽。

他們沒有把頭擰了回去,繼續喝著他們的花酒,只當沒看到。

身邊的這些僕役和粉頭,還以為有熱鬧看。

結果見到這個場景,他們也是大喊可惜。

這裴爽常在這洛陽城內浪蕩,誰不知道他就是御史大夫裴蘊的兒子。

因此,這些人都不想得罪他,看到這廝耍潑了,就只作沒看到。

雖然他們這家世未免就比這裴爽低了,可是能少一個敵人,誰也又想得罪他們?

那萬花樓的老鴇,當然正在角落裡看著今天滿堂的客人,嘿嘿直笑。

自從與楊玄感造亂之後,這萬花樓有一段時間沒有那麼熱鬧了。

連她們從業人員的收入,都蕭條了許多。

如今那楊玄感的叛亂方被平定了,這日子又眼看著又好了起來,讓她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只是這老鴇又覺得有些可惜。這樓裡終究少了那幾位,平時最喜歡來萬花樓浪蕩的公子。

她聽說那幾位都因為從賊,而被逮了進去,怕是以後都不能來此了。

正當老鴇懷念著那幾位公子的揮金如雨的場景時,身邊的奴僕來稟報,“大娘,堂中有人鬧事。”

老鴇聞知,心裡便越發他不高了興。

“什麼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萬花樓聞事,難道不知我們萬花樓背後有人嗎?”

萬花樓能在洛陽這樣一個繁華的地段,設下一個佔地如此寬廣的娛樂場所,可想而知其背後的人能量到底有多大。

“是………是………是裴爽,裴郎君!”

好吧!

老鴇一聽鬧事的人,竟然是裴爽,她馬上也和那些客人一樣,當場熄了火。

她實在是得罪裴爽不得,否則必然引來背後之人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