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新進來的校尉,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也連忙學源平京把頭低了下去。

乙支文德氣到吐出口血的原因很簡單。

海上沒有渡來隋朝的大軍,並且遼水對岸的右武衛,又沒有絲毫大規模渡河的跡象。

那麼說這支七八百人的所謂殘兵,就肯定不會有援兵了。

又哪裡會有什麼埋伏?

這些蠢貨!

他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那支,差點把整個大營都翻了一遍的隋軍鐵騎,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

還大言不慚地說,他們害怕有埋伏,所以不敢追擊。

這分明就是他們在推脫。

不過,乙支文德吐了這口血,倒感覺舒服一點了。

他終於想明白,應該如何處置源平京了。

乙支文德舉著還殘留有鮮血的手,指著面前的源平京。

這些血都是他自己吐出來的。

“源平京,你馬上帶著你的部下,前去追殺那支七八百人的隋軍騎兵。”

“如果抓到了,你此次的事情就不再追究。”

“如果你如果你沒辦法追上的話,那你這次犯的錯誤就拿頭顱來抵吧!”

源平京心中委屈,把這些軍隊放出去的人又不是他,憑什麼要他來追。

但是他此時不敢還口,只好連忙應下。

源平京走出中軍大帳,帶領著麾下的幾千人,便馬上去追了。

等到源平京離開了,乙支文德看著這滿目蒼痍的大營,馬上又有了噴血的慾望。

他心中對那數百騎兵的恨,也到達了極致。

只見乙支文德一劍劈翻了,負責外圍防禦的校尉。

隨後,他大喊一聲:“集合兵馬,本帥要親自帶兵去追。”

隋軍八百騎兵終究是殺了半個晚上,戰馬的負荷已經到了極致。

在他們全速撤退的情況下,更是有不少的戰馬開始倒斃。

而剩下的騎兵,只能挑一些狀態好的戰馬騎了上去,變成兩人合騎一馬。

這就導致了他們的撤退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此時,八百騎兵距離登船的地方,就只剩下兩三里了,不出片刻就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