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菱乾的那些事當然是事,但不要忘了,她有一個身份——崇親王妃。

在外人眼裡,她之所以成事,或許有她自己的能力,但更多的是藉助了皇子的權利。

世界,有的時候就是這麼不公,李文崇藉助皇室的權利,那是他的本事;女人藉助皇室的權利,那……

她憑的不一定是真本事,還有床上功夫。

毀掉一個女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汙名化,讓她“水性揚花”,男女關係“混亂”,這就夠了。

男人是勳章,是魅力,女人是進豬籠,是該死。

顧清菱坐在椅子上,等丫鬟將人迎進來的這段時間,心裡狠狠憋屈了一把。

雖然這是早就知道的答案,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可每每被人“提醒”時,她心裡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唉……

女人好難啊!

男人難是因為競爭壓力太大,女人難則是因為她是“女人”,僅此而已。

一個年輕的姑娘印入了顧清菱眼簾,她年紀不大,面板也不夠白,完全不是時下流行的審美。

她穿著簡簡單單的青色上衣,顏色有些暗淡,唯鈕釦是亮眼的粉色,增添了幾分色彩。

面板被太陽曬成了健康的巧克力色,眼睛明亮,嘴唇紅潤,透著一種明媚的漂亮。

當然了,前提是你欣賞這種漂亮,要不然,她在眼裡就是“烏漆抹黑”的,實在是礙眼。

廖蘊美還沒說話,顧清菱就來了一句:“你真漂亮!”

對面準備行禮的廖蘊美一呆。

顧清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你家裡人怎麼把你養得這麼討喜?”

“我……我叫廖蘊美……”這王妃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廖蘊美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聲音也嗡嗡的,大不起來了。

長這麼大,可從來沒人誇過她漂亮,人家提到她,說的都是那個“小黑妞”。

小黑妞成了她的代名詞,人家一提,就知道說的是她。

“原來叫蘊美,難怪長得這麼漂亮。”顧清菱看出了她的窘迫,笑著讓她上前,拉起了人家的小手。

左看右看,一會兒誇骨節漂亮,一會兒誇這是雙勞動的手。

顧清菱一點也不覺得廖蘊美手上有疤有什麼,她更在意的是這些疤是怎麼來的。

“哦,這道是小時候剛學割豬草,不小心割傷留下來的。”

“這是我去挖田,急著把田收拾好,被石頭劃破的。”

“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