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老夫人、伏大夫人罵了多久,伏良弼就在那裡站了多久,兩條腿都酸了,整個人也快僵住。

他被放走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

貼身小廝見了,一陣心疼。

“大公子……”

“他們怎麼這樣?”

“這明明不是大公子的錯,怎麼能怪大公子?”

……

“他們……是長輩!”伏良弼輕輕地說著。

他被小廝扶回了院子,泡了一個腳。

只是今夜的書看不了了,整個人呆呆的,有些走神。

此後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伏老夫人、伏大夫人逼伏大人將伏俊才“接”回來,伏大人不答應,她們逮著父子倆罵。

伏大人第二天還要上值,伏老夫人、伏大夫人再鬧,也不會耽誤他的差事,可伏良弼就不一樣了,他……

成了婆媳二人的出氣筒。

再一次被小廝扶回來,小廝怒了:“大人也是的,他不樂意去接,自己跟老夫人、大夫人說就是,為什麼一定要把大公子你帶上?大公子你又不是沒當差……”

“別說了!讓人聽見了,會受罰。”

“大公子,奴才就是心疼你。”

……

最後,伏良弼便病了。

他臉色蒼白,請了大夫。

可伏老夫人、伏大夫人卻沒露出一絲關心,反而覺得伏良弼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生病想要逃脫“責任”。

“他以為他生病了,就能躲過去嗎?他這麼心胸狹窄,妒忌親弟,這樣的人怎麼能得了好去?”伏大夫人憤憤地對伏老夫人說道,“娘,你看嘛,他生了病,在家裡好好躺著,可我的才哥兒……嗚嗚嗚……我可憐的才哥兒……”

說著說著就開始哭。

伏老夫人一陣心疼。

當然,她疼的不是伏大夫人,而是被關在魔鬼學院裡的伏俊才。

此時,伏俊才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天天看著自己的室友巢凱安他們早起,被武先生拎到外面去出早操,他有些同情。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這哪裡是學院?這分明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