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在外面跟人賭博被扣了,欠下了一千兩,”小廝重耳重重咬了那兩個字,“黃金。”

姚二人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想要暈過去。

只只可惜,她比姚大夫人身體要好,沒有暈過去,反到是重重地摔回了椅子上,手扶胸口,一個勁地念叨著:“一千兩……一千兩……一千兩?!一千兩黃金,我上哪兒找那麼多錢啊?我的天了,我的冤家,他怎麼能那麼害我……”

說著說著,就掉下了眼淚,開始哭了起來。

“哎呀,我的天了,簡直就是要人命了!”大丫鬟秋荷剛還在為自家夫人的錢包犯愁,轉眼就“天降橫災”,急得她也在旁邊跺了腳,“夫人哪來的上千兩黃金?別說黃金了,就是白銀也沒有啊……”

小廝重耳的頭低得更低了,只覺得舌尖犯苦。

跟了大爺那麼多年,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麼著急無奈,還覺得特別沒臉。

身上的衣服早已涼透了,卻比不過他心頭的涼意:姚家,這回不會是真的完了吧?

因為,如果連大夫人、二夫人都沒有銀子,那就真的是沒銀子了,因為大爺更沒有錢,就是他名下的那“食邑五百戶”,那也全部交到了公中。

所謂“食邑五百戶”,也不過是正五品官待遇,享有500戶人家的“徵稅”罷了。

鏡頭一轉,轉到了寧山寺。

急雨突至,下得那叫一個大,就跟老天爺發怒了似的。

“老太君,”大丫鬟春天看到顧清菱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天色,輕輕地笑了,“你別擔心,這雨下一會兒就停了,不會耽誤您明天出門。”

“我知道,這雨要一直這麼下,一直不停,那就不叫下雨,得叫‘天災’了。”顧清菱說道,“我就是擔心我訂的那批用來做胭脂的花,這雨下得那麼大,別把花給打壞了。”

“那也不用老太君操心,我們負責給銀子,人家負責給花,人家給花的才要操心,萬一要是交不出來花,他們就得賠錢了。”

“那我也擔心,我不想要他們賠的錢,我就想要我的花。”當然了,她也心疼那些花農,交不出花,那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沒有一會兒,雨停了。

顧清菱才想鬆一口氣,結果又下了起來。

一會兒下,一會兒停,攪得顧清菱完全沒了好心情。只是她沒想到,讓她更沒好心情的事情還在後面——三、四個月不見的大兒媳婦、二兒媳婦以及庶出的三兒媳婦突然造訪。

“什麼?!一千兩黃金?!”望著跪在面前的三個兒媳婦,即使淡定如顧清菱,也忍不住拔高了音亮,尖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