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禹嘯,他竟這麼早等在宿舍樓下。

看到她,他嘆了口氣,迎上來....

“我就知道你會很早出來的,所以我等了你一夜。你是不是要聽我解釋?丫頭....”

“....”

殷霜不想回答,一晚上沒睡的她,衣著單薄的,肩上的書包沉甸甸。

深秋裡的滿是大霧的清晨,空氣冷的像是那冰。她其實很冷,但好像又沒覺得冷....

默默的,她朝前走著,就連一眼,都沒有看禹嘯。

“你怎麼穿這麼薄?這麼冷的天。”

她今天只穿了個薄薄的長體恤,沒有外套,就連褲子也是。

身上的這褲子是她從山城帶到陽城的,已經很多年,一直沒扔。

幸好沒扔,不然她沒褲子穿....

冷風透過薄薄的衣衫鑽進面板,那種寒意,如凜冽寒冬的冷氣,冷入骨髓。

她身體是冷,但這哪裡有她的心冷....

沒說話,更沒看他。

在她的心裡,她已經跟禹嘯在中間結成了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高牆。

“昨天其實跟你說了個大概,就是李墨,他和葉一天的關係很不一般。有關和思雅的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因為昨天我頭暈,從香茗出來,就一直頭暈。你知道是誰叫我去香茗的嗎?就是...”

知道她的性子,禹嘯也指望她回答。脫下外套直接罩在她身上,順勢就想要來牽她的手。

殷霜覺得好笑....

他的衣服,她怎麼可能再披!

都已經沾上了藍鈴花的香氣....

躲開他的衣服,也閃開了他的手,默默的,突然轉身。

她覺得還是先回寢室為好!

這人,她一句話也不想聽....

“你聽我解釋,丫頭...如果聽完了,你還覺得無法原諒,那大叔確實也不能勉強你。”

身後,禹嘯的聲音悲傷又無奈....

“....”

殷霜沒做聲,加快腳步,入了宿舍大樓。

禹嘯想入,但宿管阿姨已經出現在了樓道口。看一眼她,又看一眼禹嘯,眼底全是感嘆。

“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真是折騰....”

低低的,她說了這麼一句。

殷霜聽著,抿了抿唇,一雙小手的緊緊的抓住書包肩帶,緊接著就上了樓。

不管如何,也不管禹嘯怎麼解釋,所有的話,她都不信。

從禹嘯一直不開門,從他和袁思雅兩人衣衫不整從臥室裡面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