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她喝了一杯白酒。白酒不多,差不多半兩的樣子.....

本就不能喝酒的她,才這麼半杯酒,她就已經開始暈乎。本想著藉著酒勁跟禹嘯道別,奈何,她直接靠在沙發上睡著,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半夜的時候,突然醒來,見自己已在床上,就知道是禹嘯抱著她回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起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的東西曆來不多,就那麼簡單的一個行李包,就已經收拾好了全部。

初夏的深夜,空氣微涼,溫潤的氣息在鼻息間緩緩的流淌。她靜靜的感受著,想著和禹嘯一起的種種,就這樣在床邊坐了一夜。

清晨,天矇矇亮,把之前在禹嘯這裡賺的錢放在床頭,隨後帶著行李,出了幸福裡。

站在幸福里門口,轉回頭又看了眼,心口微微的疼,隨後走進白霧濛濛的大街。

回到寢室的時候,差不多七點鐘。

這個時候大家準備起床,看見她,都愣了愣。

“你.....回寢室住?還是回來拿東西?這麼早?”

寢室裡只有蕭雅萍和阮霈,阮霈自那次自殺事件之後,個性變得沉靜不愛說話。

跟她說話的是蕭雅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疑惑到不行。

“嗯,回來住!”

她朝自己的位置走去,經過黎輕語書桌的時候,抬頭看了眼她那張床,空蕩蕩.....

“不是吧?!你回來住?你和那大叔?什麼情況?聽說那個塗思娜跟那大叔是男女朋友是不是?塗思娜把你從那個大叔那趕回來了?”

蕭雅萍有點不解,下床的時候,不停的看她。

“不是,她和禹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殷霜搖頭,放下行李包,開始擦她書桌上的那層厚厚的灰。

熟悉的寢室,熟悉的人,但好像.....

一切都已經不熟悉。

“禹嘯?”

蕭雅萍;愣了下,一臉茫然。

“嗯,就是那個大叔叫禹嘯,大禹的禹,海嘯的嘯。”

她解釋著,語氣淡淡的。

“啊....這名字還挺霸氣的。就是好奇怪,我聽同學們說,塗思娜和那個大叔是男女朋友。而且塗思娜因為這件事,直接被學校開除。殷霜,你不覺得奇怪嗎?談戀愛這種事,也會被開除?那顧學長和黎輕語怎麼回事?自黎輕語和學長在一起之後,她就沒有在宿舍住了。不過....那種有錢人,應該來這裡就是體驗生活。”

蕭雅萍是個聰明人,歷來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見解。

說道塗思娜被開除的事,她想不通。

是的,她想不通,殷霜也沒想通.....

所以,她今天回來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去教導處徹底的把這件事弄清楚,至少,無論如何,也要塗思娜恢復學籍,不是嗎?!

被開除這種事,以後會是她人生的汙點,還是不要。

“哼~~~”

蕭雅萍的話才說完,一直默不作聲在慢慢換睡衣的阮霈乾笑一聲。

阮霈那次的自殺事件,因為傷口不深,在醫院裡住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出了院。至於為什麼那天她會出那麼多的血,殷霜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