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宇文幾浩先生便與邪神聊起了自己與邪神所在的公司曾經的一些交集。

那些事情雖然有些久遠,但還是很隱私和敏感的,但是他說得很隨意,好像面對的是一個無需保密的老朋友一樣,這讓邪神有些意外。

他不知道這個老頭子為什麼會這樣相信自己,和自己說那麼多,但是這種信任本身也是有傳染性的,於是邪神對他的戒備之心,也逐漸在減退。

透過對方的訴說,邪神對自己身處的公司也總算有了一些瞭解。

原來它的前身是一隻反抗政府暴政的游擊隊,後來他們的負責人依靠武力成功問鼎政治。

於是這隻隊伍也改變了針對的方向,被成功收編,成為一家有政治勢力做背景的隱秘暴力公司。

為了更好的生存,便把自己的武力當成資源開始向世界售賣。

而在這個瀰漫著仇恨和歧視氣息的世界裡,暴力甚至於戰火與硝煙作為人類利益,價值觀等等衝突下,最後的再平衡手段,是不可或缺的。

因此,這家公司一直生意興隆。

“他們賺了很多錢,可以說富可敵國!甚至於一個國家的黃金儲備也比不上它儲藏在某個地下金庫的其中一個角落!”

宇文幾浩說著,搖搖頭。

“你知道嗎?這對於這家公司,和它背後的代理人當然是好事,但對於整個地球這無疑是一種悲哀!因為,人心是貪婪的,資本更是如此!起初他們為了生存去受到別人的僱傭,換取佣金,那雖然不光彩,但為了生存似乎也無可厚非,但是隨著資本越來越雄厚,他們為了拓展業務,掙到更多的錢,他們就會利用自己的實力去製造仇恨和對立,然後再介入其中,獲得更加高昂的收益!所以,它已經不是被動的參與者,而成了暴力衝突的製造者既根源!”

宇文幾浩說著,他舉起手裡的酒杯,邪神以為他要和自己喝一杯,可是不等他舉起杯,宇文幾浩就把一根手指插進酒杯攪動起來。

當他取出手指後,杯子裡的紅酒還在激盪。

“看見了嗎?杯子裡的紅酒本來是非常平靜的,就像這世界的本來狀態,但是在手指的攪動下,它不再平靜,而你身處的那家公司還有其他的類似集團,它們都在充當著手指的角色!這才是禍亂世界的根源!”

邪神對這種思考性討論是沒有啥興趣和知覺的,他覺得那遠不如拿起狙擊步槍,扣動扳機來得輕鬆,不過也不得不跟著他的語音,去點頭。

與其說是贊同對方,不如說是場景需要。

而對方似乎不這樣想,他認為自己的思想得到了邪神的認可,因此說起來則更加地有興致。

於是邪神變成了聽對方演講的觀眾。

“你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東西總是讓我們悲觀失望,但又充滿了美好的情感,讓我們留戀振奮!比如我和勞爾,我們一直都相處得至為融洽!曾經在我至暗的日子裡,他是給我最大支援的人!而且是無償的!你能夠想象得出,在我們身處的濁流暗湧的環境裡,還有這樣高於金錢的友誼嗎?”

邪神搖搖頭,表示不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