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忙碌著的時候,邪神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靠在沙土牆壁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她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瘦小乾癟的小女孩,而是散發著誘惑的,前凸後翹的大女孩了。

當麥拉達做完一切,準備與邪神告別離去的時候,邪神卻又把她抱住了。

兩個人再次長時間的親吻著,滾倒在剛剛鋪好的簡易床鋪上……

這時,夜已經深了,而邪神卻沒有一絲睏意,他靠著牆,半躺在床上,眼睛透過對面,倒塌了一半的牆壁露出的空洞,眺望著樹蔭裡,時隱時現的星空。

真美啊,每一顆星星都像剛剛用清水洗過一樣,明亮的,讓他想起麥拉達曾經的眼睛。

什麼時候,才能把她的眼睛,擦拭的和以前一樣清澈透明呢?

連續十多天過去,邪神一直呆在瞭望塔附近。麥拉達中間只來過一回,給他補充物資,然後以怕被人發現為名,就沒有來過了。

天還沒完全亮,邪神便醒了,他走出狹小的瞭望塔,就像老母雞走出了雞窩。

他就在附近活動了一番,等他又回到那個窩的殘破的門口,卻改變了注意。

他取出自己的武器和裝備,遠離了那裡,趁著淡淡的黎明前的夜色,向著基地方向潛行過去。

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去偷偷瞧一下,麥拉達和莎莉娜。

二十公里的距離對於已經獲得了徹底休整的邪神來說,那實在不算什麼,於是他很快便趕到了。

他對那裡已經很熟悉了,於是就在一處低矮的半坡後面隱藏下來,然後取出瞄準鏡對著大約兩千米外的基地,展開觀察。

他之所以選擇一個比較遠的觀察位,目的不過是防止被發現,然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可不是來襲擊的,他只是為了探親。

這時,天已經亮了,邪神可以聽見基地裡的起床號。

不久,基地大門開啟,一群穿著灰色軍服的武裝人員整齊地跑出來,然後到了門外的小廣場上,立定站好隊形。

一個教官開始訓話,他沒有用擴音喇叭,所以邪神無法聽見對方在說什麼。

但是邪神知道他在說什麼,因為他曾經經歷過,那幾乎千篇一律的訓話。

接下來的場景也是邪神熟悉的,兩個人被從隊伍裡押解出來,捆綁在行刑柱上,隨即他們開始遭受同伴的鞭打。

這一次邪神可以聽見清脆的鞭子聲和那受刑者的慘叫。

這是邪神親身經歷過的,唯一不同的是,那兩個受刑者不會像他那樣幸運,被麥拉達救下。

行刑結束,他終於看見了那個小小的身影,她走出佇列,站在前面的臺階上展開訓話。

邪神以然看不清她的容顏,但他可以欣賞到她曼妙的身姿,以及她偶爾揮舞的手臂的肢體語言。

那已經讓他很開心了。

這樣的儀式過程,不過四十分鐘,隊伍開始返回,而那兩個受刑者則留在原地,繼續被行刑。

他們的呻*吟聲一直伴隨著那些重新進入基地的每一個人。

對於他們,那是最好的教育和震懾。

終於邪神聽不到那兩個人的聲音了,但鞭子的聲音還在迴響,似乎要一直打下去,直到對方靈魂出竅。

事實上正是如此,在這種懲罰下,他們是不可能有生存的機會的。

死,有時候固然是對死者的懲罰,對生者的警示,更是讓生者淡漠生死,習慣生死的教義,這樣就具有了雙層教育意義。

麻木和無視死亡,是克服對死亡恐懼的基礎,只有如此,才能為了某種教義而忽略自我,勇於獻身,這是訓練他們的人所需要的。

這時候,鞭子聲也停下來,行刑的人和監督者都返回了基地,基地的大門重新關閉。

直到這時,邪神才看見廣場不遠的地方,一個房間的門開啟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走了出來。

她沒有穿那件已經被扯破了的罩袍,整個臉都露在外面,只是頭上裹著黑色的紗巾,將她濃密的長髮束縛在裡面。

她晶瑩的面龐在瞄準鏡裡泛著青春的光澤,那是莎莉娜。

邪神猜想,她之所以敢穿裙子,自然是得益於麥拉達的庇護,必定麥拉達並沒有遭遇那樣的教義,她奔放狂野的性格,也註定她受不了那些束縛。

他看見莎莉娜提著一個罐子穿過廣場,她是為了倒掉夜裡的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