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雙手握槍,就在那周圍慢慢搜尋著,她的目光從每一塊黑黝黝的墓碑上劃過。

這時,她突然聽見就在距離她一側很近的地方有“窸窸窣窣”的泥土滑落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很微弱,但卻立刻引起了朵雅的警覺,她急忙回身對著那個位置扣動扳機。

但是她沒有聽見屠神中槍後的慘叫聲,隨之而來的卻是來自於身後的一陣風聲。

朵雅憑藉靈活如鬼魅的身形,飛竄而出,當她雙腳落地,想再次回身射擊的時候,她的雙腳卻突然被什麼緊緊綁住了。

隨著對方用力,她輕盈的身體迅速被扯倒在了地上。

更為致命的是,她手裡槍也摔落出去。

而這時候,屠神已經像一隻巨熊黑壓壓地從半空中整個壓下來。

朵雅迅速收腿猛然踹出,延遲了對方下落的同時,身體就地滾出,只是不巧的是,肚子正撞在一塊石碑上。

她顧不得劇痛,想爬起來,而屠神卻再次收攏了還捆在她腿上的一根透明的魚線,她再次應聲倒地。

這一次憤怒的屠神沒有再撲過去,而是發狠地拽著魚線,在石碑林立的墓地裡拖行。

朵雅被他拖動得不停轉動,身體也不斷地撞擊在石碑上。

這時,朵雅幾乎令她喪命的沉重的舊傷還沒有完全恢復,經歷多次撞擊後,傷口又開始了劇烈疼痛。

她甚至於痛得發出低沉的叫聲,而屠神可不準備同情她,以然不斷地在拖動她的過程裡,將她的身體故意拽向石碑的稜角,完成一次次兇惡的撞擊,終於朵雅停住了呻*吟。

屠神這時候也停下來,他奔到朵雅身邊,開始撕扯她已經破碎不堪的衣服。

“媽的,臭娘們,當年我和暗神曾經在你身上舒坦過,今天在你死之前,還讓本大神再舒坦,舒坦!”

就在他扯掉了她的衣服,撲上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沉悶的槍聲。

屠神臉上露出極其驚異的表情,他還來不及回頭檢視,身體已經倒在了朵雅身上。

而當朵雅由昏迷狀態裡甦醒時,她已經躺在了一張鬆軟的大床上,一個讓她熟悉和親切萬分的身影就坐在她的旁邊。

“啊!邪神!”

她叫出了聲,然後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朵雅的眼淚流下來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流過眼淚了,甚至於都忘記了自己會流眼淚。

可是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就在對方緊緊相擁的懷裡,盡情地啜泣和肆無忌憚地流淚。

那淚水甚至於可以匯聚成河,把對方與自己都淹沒在經歷生離死別之後的重逢時刻,那無限感傷與無盡的喜悅裡。

“啊,朵雅,寶貝兒,你把我的衣服都打溼了!”

邪神緊緊摟著她,不斷地用輕柔的撫摸,安慰著朵雅,並開始調侃她。

“哈哈”

朵雅發出笑聲,可是她一刻沒有停止哭泣和與對方的擁抱,甚至於更加的賣力。

她甚至於主動的把自己的香唇摸索到對方的嘴唇上,那一刻,立刻點燃了更深更久的又一波激情。

他們親吻著,忘情而投入。

在那個時刻裡,似乎世界不存在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唇與唇的連線,舌與舌的交織才能傾吐一切,才能表達一切,併成為所有的一切。

直到彼此融化在那種痴迷的纏綿之中,似乎可以無休無止,似乎可以地老天荒。

終於,朵雅開始大聲的喘息,她的波浪一樣越來越高漲的激情在不斷衝向峰巔,然而一切也僅限於此。

慢慢的,他們激情的親吻隨著彼此理智的迴歸而慢慢地在難割難捨中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