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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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忽見它左邊方向一枝利箭急衝而來,射在它的脖子上,那狍子叫聲還未停止,便即倒了下來,身體顫抖不已,腹部起伏不斷,嘴裡發出粗重的喘氣聲,脖子上血流如注,眼見便要斷氣了。
陳雲棋見這荒無人煙的樹林之中還有其他人在打獵,略微有些吃驚,縱馬向前走了幾步,只見那邊林子裡走出三個人來,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中間一人二十左右年紀,身穿錦衣華服,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出身。
他手上拿著一把製作精良的長弓,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很顯然剛才那一箭是他射出去的,因此才會露出洋洋得意之色,他身後兩人身材高大,臉容粗獷,穿著護衛模樣的衣服,馬鞍上掛著單刀,右手輕輕帶著韁繩,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他們三人看見陳雲棋,絲毫沒有意外之感,中間那少年騎在馬上,像是對他視而不見,揮了揮手,向身後的護衛說:“王貴,去把狍子提過來。”
左邊一名體形肥胖的漢子翻身下馬,便要過去提那隻死去的狍子,陳雲棋見他們三人如此無視自己的存在,當真是惱怒無比,指著那少年道:“朋友,凡事總要講個道理,這隻狍子明明是我先射中的,憑什麼你們拿去?”那少年笑道:“你只是射中它的肚子,是我射中了它的脖子才把它射死,當然是我的。”
說話間,劉進輝、高權、馮順三人也陸續縱馬趕到,見到這副情景,都有點意外,劉進輝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雲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氣沖沖地說:“我射中了這隻狍子,這些人反說是他們射的,要搶過去。”馮順聽說,怒道:“豈有此理。”說著也翻身下馬,走過去向王貴嚷道:“少幫主說這隻狍子是他射中的,你們不能拿走。”
王貴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便要去拔狍子身上的兩枝箭。
馮順頓時大怒,伸手過來阻攔,手掌搭在王貴的肩膀上,王貴斜眼向他怒視,抬腳往他胸口踢去。
馮順吃了一驚,側身避開,罵道:“你孃的,好不蠻橫。”同時揮拳朝他臉上打去,王貴冷哼一聲,待他拳頭揮到面門之時,忽得右手伸出,一隻肥大的手掌便如鐵箍一般扣在他的手碗之上,馮順只感覺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痛得大叫一聲,王貴順手一帶,將他摔出兩丈來遠。
陳雲棋三人見狀都是吃了一驚,紛紛躍下馬來,高權三步並做兩步跑過去將馮順扶起,幸而這一跤摔得不重,地上又全是厚厚的枯葉,他才沒有受傷,但他身上臉上都沾滿了樹葉,形狀已狼狽至極。
馮順本來脾氣就有些暴燥,憑空受到這樣的折辱,如何肯罷休,他又覺得剛才只不過是自己一時大意,並沒有看出這個胖子藏著極深的武功,因此呲牙咧嘴的弄掉了身上的樹葉,提氣又向前衝去。
劉進輝老成持重,又有一些江湖閱歷,他見這胖子一招之間就將馮順摔出去那麼遠,可見他的武功非同小可,生怕惹出事端,便向馮順喝道:“馮老弟,別莽撞,有話好好說。”高權便一把將馮順拉住,不讓他再往前滋事。
劉進輝看出這個少年是這兩個護衛的主人,可能是開封城某個官員的子弟,鑄劍幫與官府素有來往,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因此走到那少年面前陪著笑臉說:“這位公子,剛才多有得罪,這隻狍子若是公子射中的,大可拿走,我們少幫主若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多多海涵。”
陳雲棋聽到這樣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叫道:“劉主使,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剛才是他要搶我的獵物,你反倒向他陪禮道歉。”
劉進輝回頭解釋說:“少幫主,幫主時常囑咐我們,出門在外要以和氣為貴,凡事多點禮數總沒錯,常言說‘禮多人不怪’,我們對別人禮讓三分,別人也會以禮相待的。再說了,不過是一隻狍子,平日裡少幫主打到多少獵物都不放在眼裡,怎麼今日反倒小氣了?”
他這番話說得兩邊都不得罪,既安撫了陳雲棋,也讓對方無法再糾纏下去,意思是說“若我們做到禮數周到,你們還要無禮糾纏,那就是你們不講理了”。
那少年聽了這話,便笑道:“這位大哥說得好,本來嘛,不過就是一隻小小的獵物,給了你們也無妨,本公子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只是你們的這位少幫主非說是他射中的,這就讓我不高興了,就是拿回去餵狗,我也不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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