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一種不好的預感直擊我心頭。

我趕緊的向著大廳裡看過去,現在周婉把我的東西都丟了出去,那麼她應該就住在家裡吧,但是此時我目光尋滿了大廳的每個角落,都沒看見周婉的影子,沙發上的靠墊,整整齊齊的擺著,地板上也十分的光潔,看起來屋裡的衛生就像是悉心打掃過了。

“周婉呢?”我問了一句胡鳳樓。

胡鳳樓此時見我終於跟他說了一句話,於是就對我笑了一下,現在把我帶回家來了,他的怒火也下去了很多,原本那張因為怒氣而幾乎衝的妖變的臉,現在也逐漸的恢復了他人型的模樣。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所以我就讓她走了。”

胡鳳樓笑嘻嘻的回答了我一句。

如果周婉肯走的話,她早就走了,如果胡鳳樓能把她攆走的話,怎麼可能還會讓她住到家裡來。

見我此時有些不信他說的話,於是胡鳳樓又對我說:“怎麼了,秀秀,我把周婉攆走了,你不開心嗎?你不是很討厭她嗎?我也討厭她,就是她害的你跟我感情變差,就是她害的你去跟了胡九霄,你說她這種噁心的東西,我怎麼還能把她留著。”

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胡鳳樓把我們身後的門給鎖上了,並且確定胡九霄沒有跟過來後,他才將一直都抵在我脖子裡死死掐著我脖子的手放開了,但是仍然怕我逃走,依然用一隻手緊緊我卡主我的手腕,拉著我向著我們身前的那個很大的禮物盒面前走過去。

我不知道胡鳳樓昨天晚上到底是去哪裡找到了一個這麼大的盒子,這盒子足足有一米來寬,一米來高,四四方方的,也不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麼。

但是現在哪怕是裡面裝滿了一大箱的鈔票,也不能挽回我對胡鳳樓的看法,現在聽著胡鳳樓說起周婉的語氣有點不對,我只關心周婉她去哪裡了,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徘徊,但是我不敢深想這預感。

“你把周婉是攆回家了嗎?她怎麼一下子就肯這麼聽你說的話了?”我問胡鳳樓。

“那倒沒有。”胡鳳樓回答我回答的乾脆,然後微微側過臉,看著我,問我說:“秀秀,要是沒有周婉的話,我們還能在一起嗎?你跟胡九霄睡了一覺,我不介意,我跟周婉也睡了一覺,你也別介意,我們扯平了,你說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當我聽到胡鳳樓說出這種話來的時候,我真是對他的三觀甘拜下風,什麼叫我跟胡九霄睡了一覺,他和周婉睡了一覺,正好我們就扯平了?難道感情的事情,能用這種方式扯平嗎?

他是把感情當成什麼,當成是東西一樣看待嗎?

可能是胡鳳樓就不應該跟周婉扯上關係,或者是他昨天根本就不該為了一個跟周婉說的話,而讓我跟周婉道歉,當我對胡鳳樓的行為產生了某處的厭惡之後,他現在就算是說什麼話都是錯的,況且他此時說的還是一些三觀盡失的話,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是什麼感受,只顧著他自己,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我好不容易下決心跟他分開,這會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回頭。

不過我瞭解胡鳳樓的脾氣,為了避免我給我自己找麻煩,這會我也沒有直接決絕的跟他說不行,而是跟胡鳳樓說:“我覺得我們並不是很合適,你還是找個合適你的姑娘吧,我伺候不好你,只會給你添不愉快。”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是嗎?”

胡鳳樓直接反問我。

我沒有回答胡鳳樓的這個問題,只是跟他再說了一句:“我們不適合,況且我們物種不同,就算是在一起也沒什麼好結果。”

“那你從前說喜歡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跟我說我們物種不一樣,不適合在一起?那你從前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不說我們不適合?現在攀上胡九霄了,就想把我甩了是嗎?”

胡鳳樓說著這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他說起這些話來的時候,也是陰陽怪氣的。

明明就是胡鳳樓對不起我在先,現在他說的,倒像是我對不起他一樣,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情讓我排斥讓我感到絕望,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他?

既然胡鳳樓他現在想跟我爭,將責任推在我身上,哪怕是我再怎麼不想跟他說話,我也要跟他說道說道,這到底是誰對誰錯,免得他只知道往我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