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答應了,此時胡鳳樓就連紙和筆都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就跟我說筆和紙,就已經在桌上了,然後他這時候就拖著一身狐狸皮,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我向著桌邊走過去。

我真是服了胡鳳樓,我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開玩笑還是在幹什麼,看著他拖著一身血糊糊的皮從地上站起來,我對他真的是又恨又心疼,就跟他說:“你還能把你的皮恢復嗎?要不你先把你的皮給恢復了,再寫吧。”

“不,你的保證書和給胡九霄的信沒寫完,我這身皮就恢復不了,你趕緊的寫,我在旁邊看著你寫。”我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紙和筆,再無奈的看了一眼站在我腳邊血淋漓的狐狸,只能坐下來,拿起桌上的紙和筆,問胡鳳樓說我該怎麼寫?

胡鳳樓現在其實已經很慘了,渾身上下都是血,我都懷疑他要是再這麼下去,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

而胡鳳樓現在在桌子下面,一身厚重的狐狸皮拖著他,他也跳不上來,於是就跟我說把他抱到桌上去,他要看著我寫。

此時狐狸這樣子,我連碰都不敢碰他,他見我不抱他,乾脆就拖著一身狐狸皮想向著我腿上跳上來,在我裙子上留下一灘血跡,然後在從我的腿上向著桌上跳上去,跟我說:“你寫個胡九霄的,就這麼寫,告訴他你只愛我,希望他別來騷擾你,你也不需要他的幫忙,你有我就夠了,以後是生是死都與他沒關係。”雖然我很不情願的寫,因為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本身就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可能就是胡九霄把我當成是他的弟馬,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意思,畢竟我都已經跟胡鳳樓確定關係了,他也不會這麼不通人情,現在我這一寫,反而就顯得我很腦殘似的。

我轉過頭,看了胡鳳樓一眼。胡鳳樓看出了我眼神裡的不情願,頓時就再踩著他的狐狸皮,眼睛威脅的看著我,意思是要是我不寫的話,他真的就要死給我看。

看著狐狸那強迫又猙獰的眼神,我實在是沒轍了,只能動手去寫。我真的就是寫了一句話就給胡鳳樓看一句話,胡鳳樓一邊叫我寫,一邊又覺得各種不滿意,停停頓頓的寫了十幾分鍾,他才滿意了,然後叫我把這封信折起來,喚出胡九霄派在我們身邊的仙家,叫我把信讓他們送回去。

此時我的心裡真是絕望了,心想就算是以後胡九霄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我也根本就沒臉再回去見他了。

我按照胡鳳樓說的那樣,把胡家兵馬傳喚了出來,將信交到了他們手上,叫他們幫我把信送回去。

等我把這些仙家兵馬都打發走了之後,胡鳳樓這才滿意了,我問他要不要再把保證書一起寫了?

胡鳳樓這會站到我面前,然後在我身前躺下,跟我說:“你把我的皮先合上,然後再用手按著我身體就行,我做法讓我的皮粘回到我身上,等我皮合上了,我再教你怎麼寫。”不就寫個保證書嗎?

看著此時胡鳳樓這作威作福的樣子,我真的恨不得對他拳打腳踢一頓,打死這不要一點逼臉的臭東西。

不過胡鳳樓已經讓我做了最丟臉的事情,現在我感覺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於是我就伸手將胡鳳樓的皮慢慢的覆蓋在他的身上,跟他說:“你把你放在我身體裡的狐單要回去吧,我怕你以後再來幾次這樣的,要是真的死了,你這修煉一千多年就沒了。”聽我說這話之後,狐狸好一會都沒跟我說話,就靜靜的躺在桌上,讓我給他貼皮。

看著此時他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本來我就被他逼臉自尊臉面什麼的都不要了,現在見我說話胡鳳樓理都不理我,我就有點生氣的跟他說:“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在我語氣不是很好後,胡鳳樓忽然向我扭過身子,跟我說:“其實我就是把狐丹從你體內拿出來後,才敢這麼玩的,不然你現在都見不到我了。”感情剛才胡鳳樓都是裝給我看的!

怪不得我離他這麼遠,一點毛病都沒有。我瞬間氣的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用力就在狐狸身上皮還沒完全癒合的地方打了一下,罵了他一句死了活該!

但是我打這一下,狐狸疼的頓時就嗷嗷嗷的叫了起來,因為剛把皮貼在他的腦袋上,我起身的時候,看見狐狸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本想罵他他這樣真是活該,可看著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又不忍心,實在是無可奈何了,對著胡鳳樓說道:“爹,親爹,我叫你親爹你能不能不再鬧騰了,你知道你這樣讓我很無語嗎?你都修煉一千多年了,你就不能成熟穩重一點嗎?”本以為我跟胡鳳樓話都說到這份上去了,胡鳳樓應該會正經一點,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胡鳳樓聽我說這話後,竟然還是無動無衷,跟我說:“只要你把保證書寫了,我以後就成熟穩重了,你不寫,我就一直都是這樣。”

“……。”我徹底認輸了,我就不應該對胡鳳樓抱有太大的幻想,於是就重新拿起筆,問他要寫什麼?

“寫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要是喜歡上別人,天打雷劈,絕不會出軌,要是背叛了我……。”胡鳳樓說什麼我就寫什麼,等寫完了之後,一張紙上,正反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這死狐狸還煞有其事的叫我在這保證書後面簽上我自己的名字,說是這以後要是找我講究起來的時候,也不怕我賴賬。

別人找物件是找老公,我找物件就像是找了個兒子,在我簽字畫押後,狐狸這才滿意的將我的保證書認認真真的收了起來,此時他也已經恢復的跟從前差不多了,一聲火紅的皮毛,滑順油亮,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有千年的修行,只要狐丹在他的身體裡,他就算是被打的只有一絲氣,也能自己自愈。

狐狸做完這些後,這才心滿意足,揚著尾巴得意洋洋的向著我懷裡跳了進來,揚起它那張尖尖小臉,嬌滴滴的跟我撒嬌:“秀秀,媳婦,你抱抱我唄,剛才可把我疼死了……。”胡鳳樓還沒把話說完,我一下就從椅子上起身,將胡鳳樓從我懷裡丟在地上:“抱個屁,滾。”我對胡鳳樓兇完這話,轉身就躺在床上,開始懷疑人生,為什麼我這輩子這麼悲慘。

胡鳳樓被我摔倒地上,那臉皮厚的就跟豬皮似的,立馬就從地上往我身上跳了過來,又死皮賴臉的往我胸口湊:“秀秀,你剛剛都還說愛我,現在怎麼就一點都不心疼我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要不我給你做燉肉吃吧。”我現在根本就不想看見狐狸這張臉,我看見他那張尖尖的臉我心裡就躁動著一股無名的怒火,直接轉過身,背對著胡鳳樓說了一句:“你愛幹嘛幹嘛去,別來煩我,看見你就想生氣。”狐狸又在我身後糾纏了我一會,見我真的不理他了,就從我身上跳了下去,出們去了。

我被胡鳳樓折騰了這麼一整體,現在躺在床上,沒幾分鐘,我就困的睡著了。

不過應該在我睡了還沒幾個小時候,就被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給吵醒了,好像是張豐,他在跟胡鳳樓說話,像是在說什麼事情。

並且隨著他們說話的聲音,我聞到一股十分濃郁的肉香從廚房向著房間裡飄進來,立馬就把我給饞餓了,於是就從床上起來,向著客廳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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