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舟輕輕地撫摸著那個深灰色,底座是金黃色的獎盃形狀的紋身,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感動,心疼,甚至還帶了一點點無奈。

「你怎麼...這...」顧深舟眉心緊蹙,整顆心被揪在一起,他雖然沒有紋過,可是他知道一定很疼:「還疼嗎?」

「還好,在承受範圍內。」季江玄摸著他的頭:「你送給我的東西,我不想它打碎之後就悄無聲息的再也沒有了蹤跡,把它紋在這裡,我會永遠看見,永遠記得那天你把它送給我時你的樣子。」

「其實沒那麼誇張,一個禮物而已,以後我還會送你很多的。」顧深舟低頭,在那一小片紋身上輕輕親吻:「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容有損。」

「放心,我爸媽會原諒我的。」季江玄把人摟在胸前,輕輕拍著:「這麼說起來,我好像都沒有送給你過什麼像樣的禮物。」

顧深舟把他褲子往上提了提,摸著他的肚子,說:「怎麼沒有,那房子不就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嘛。」

季江玄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

「房子應該不算。既然是禮物,那就只能屬於你自己,可那房子我也在住,所以,我應該再送你一個別的東西。你想要什麼?」

顧深舟不再趴他胸口上,而是翻下來,跟他並排躺著。

他看著天花板,想了半天,似乎也沒有什麼想要的。

從小到大他不缺什麼的,吃喝用度他媽會給他準備好,別人家小朋友有的玩具,他也一樣不少。

再長大些,似乎對禮物這種東西不再那麼渴望,有好幾年過生日的禮物,他到現在都沒拆,都在雜貨間擺放著,落了灰。

「沒什麼想要的,不過你送給我什麼,我都會喜歡的。」顧深舟說。

「真的嗎?」季江玄仿若不相信,他側過身,手撐著腮幫,再次跟顧深舟確認:「我給你什麼你都會喜歡,都會接受?」

「當然了,因為是你送的啊。」顧深舟也換成跟他一樣的姿勢,倆人面對面:「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小物件,我都會很喜歡。」

季江玄的手伸進褲兜裡,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盒子。

「那這個小物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把小盒子在顧深舟面前晃了晃,「開啟看看,喜歡嗎?」

顧深舟愣了下,他能猜到那裡面是什麼,一瞬間,心臟跳露了拍。

他趴在床上,小心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對簡單的白金素圈,看那尺寸,應該是他和季江玄一人一個的。

「......」顧深舟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他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遮住了。

良久,他問季江玄:「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簡單的禮物,不貴,咱倆一人一個。」他拿起顧深舟那一枚,輕輕的套在他的無名指上:「戴好,不許摘。你還要在國外一年半,如果碰到像你示好的男人或者女人,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告訴他們,你已經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