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怎麼了???

簡禹初說這話的時候竟沒有一絲的不自在,反而特別理直氣壯。

倒是裴謙程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刻板。

他端詳著簡禹初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滾動了一下喉嚨,將口腔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醞釀出的口水艱難的吞下去,問了簡禹初一個哲學性問題:「所以,你喜歡男的對嗎?」

簡禹初被這話問的一噎,哪跟哪啊?

怎麼他就喜歡男的了?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裴謙程這個結論又是從哪裡得出來的?

簡禹初眉心築起一道溝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裴謙程也呆住了,剛才他們的對話難道哪裡出了問題?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回捋,簡禹初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他知道自己理解能力差,但是這結合上下文,他覺得這一次自己絕對沒有理解錯,可是眼前簡禹初這一堅定的否決又是什麼意思?

「那你...」

「我就是想把班長介紹給給我寫情書的副班長。」簡禹初如是說。

「給你寫情書的是副班長?」裴謙程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秘聞,捂著嘴巴,不敢相信。

怪不得最近副班長有事沒事都要找簡禹初問問題。

簡禹初參加比賽那一週,她看上去還挺難過的,起初裴謙程以為她也想去參加,只是沒有參加上所以苦惱。現在想想,她是因為有一週見不到簡禹初而生了相思病。

那時候她還每天都到簡禹初座位上坐一會,搞的裴謙程以為她是對自己有意思,所以她每次到他身邊坐下,他都抬起屁股就走。

現在想想,這他媽完全就是個大烏龍。

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從高一就開始給我寫。」簡禹初收回身體,靠在床上:「起先我還回復過,後來就放棄了。」

「你還回復過?」裴謙程覺得一旦回覆了,就說明簡禹初對人家有意思否則這種事置之不理就好了呀。

「當然,不回覆顯得很小氣。」

「那你回的什麼?」

簡禹初躺下:「不記得了,太久了。」

裴謙程也躺下,先是面朝天,後來不甘心,就側躺著,手杵著腦袋看簡禹初:「那你喜歡她嗎?」

簡禹初雙手枕在腦袋下面,做出思考的樣子。

他從未經歷過愛情,所以不能體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是他讀過很多書,書裡的愛情妙不可言,可現實呢。

現實要比書上殘酷一萬倍,男人可以為了初戀情人拋妻棄子,女人也可以為了榮華富貴六親不認。

所以,簡禹初從不期待愛情,也不向往愛情,書裡的愛情像罌.粟花,讓人上癮,現實裡愛情卻是狗屎,見到它你得繞著走。

如果幸運你或許會走個狗屎運,但是更多的人是不幸的。

「不喜歡。」簡禹初終於把目光落在裴謙程臉上,嚴肅的臉頰上似乎還漫上一絲冷酷:「我這輩子都不談戀愛不結婚。」

裴謙程從來沒見過簡禹初把一句話說的這麼莊重,像是發什麼毒誓一樣。

彷彿他下一句就會說「我要是談戀愛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為...為什麼啊?」裴謙程想不到原因,正常人,怎麼可能不想著結婚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