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唯有你權 看到我脆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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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禹初剛給客人放下燒烤,一回身,就看到了裴謙程。
他呆呆的張開嘴,雖難以置信,但卻露出了的喜悅的表情:「你怎麼來了呢?」
是啊,他怎麼來了呢?
不是打心底裡認為簡禹初今晚不會來了嗎?為什麼從學校出發後,他就像被什麼牽引著一樣,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一絲遲疑就來了呢?是怕他萬一來了,而自己沒來,他晚上就沒有辦法回家嗎?
「吃燒烤,不行啊?」裴謙程手裡還拎著人家的書包呢,嘴上卻信口開河。
他雖嘴上頑固,但是簡禹初卻不會不領情,「行行行,你點吧,我先去忙了。」
裴謙程找了個桌坐下,看著簡禹初,沒由來的就擔心起來。
他媽媽好了嗎?他剛才還笑,看上去心情不錯,是不是沒事了?他媽媽經常這樣嗎?每次他都是怎麼度過的。
裴謙程第一次為別人的事情如此耗費精力。
簡禹初定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吧,自己也許就是杞人憂天。
隨便吃了點東西,他就拎著書包到對面的肯德基寫作業了。
將近十一點他又回到燒烤店,等簡禹初下班。
路上,裴謙程幾次都想問簡禹初他媽媽怎麼樣了,可是又怕說多錯多,讓簡禹初知道他曾去過他家。
所以憋著一個字都沒問。
而簡禹初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後座上,微風掃過面頰帶來的清涼,也無法讓他從痛苦中抽離。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他媽媽病發的高峰期。也是他最難熬的時候,既要安撫媽媽,又要上課,又要打工,他一顆心掰扯成幾瓣都不夠。
「哎!」他微不可聞的嘆息,感覺心臟上破了個大洞。
裴謙程被他那一聲搞的有些精神錯亂,他雙手沒由來的抓緊車把,又想回身看一眼簡禹初,他甚至覺得他該問一問。
兩個多月裡,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人如此絕望。雖然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的一聲輕嘆,可那又何嘗不是對生活,對命運的無奈。
裴謙程停了車子,他一腳支地,簡禹初也伸出一隻腳,他怕裴謙程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再把他摔著。
「怎麼了?」簡禹初問。
「那個詩詞競賽的事情,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裴謙程問。
「還是要謝謝的你的好意。」
「是有什麼苦衷嗎?」裴謙程腳上用力,再次將車子蹬起來。
「哪有什麼苦衷。」簡禹初咯咯的笑起來:「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屁!」裴謙程哼著不耐煩的罵了一聲:「這得是什麼樣的門,把你腦袋瓜子擠出什麼形狀,才能讓你放棄這個機會,簡直腦子進水...」
裴謙程覺得自己嘴太壞了,他被他爸毒害太深,到現在仍舊學不會好好說話,學不會如何去安慰別人,只會火上澆油,傷口撒鹽,他有些後悔,他明明知道原因的,為什麼還要這樣說他呢?
簡禹初低著頭,沒說話,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
突然,裴謙程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頂到了,反應過來,他才知道,那應該是簡禹初的腦門。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那樣說的...」
簡禹初迷迷糊糊的回答:「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