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帶著疑問的「老公」二字,可是聽在祝雲驍耳朵裡卻如同世間最好的藥。

他像一頭困獸,想要拼進全力衝破牢籠,想要將眼前的小獵物吃幹抹淨。

這一天他等了三個多月,不,他是等了好久好久。

可是今晚,他不應該暴戾,他要將這三十幾年來所有的溫柔統統給到方少衡,他要他以後每每回憶起今晚,臉上都是嬌羞,內心皆是甜蜜。

不大寬敞的單人硬板床上,祝雲驍像新手上路,卻又老練穩重。

新手,不言而喻。而老練,則因為不管是在夢境裡,還是現實中,他都想象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

方少衡在與祝雲驍朝夕相處的這三個月裡,還從未見他如此過。

本以為方遠集團的當家人該是個情場老手,因為不管愛慕他的男人還是女人,都能從臨南排到臨西。

方少衡也一度以為,他在那方面也必然身經百戰。

可此時,祝雲驍青澀的像個剛入學的初中生,他急切又笨拙的樣子,讓方少衡這樣一個內斂害羞的人都開始主動幫他。

「祝總,果然沒有騙人。」方少衡說完,嘴角竟勾起一絲笑意。

祝雲驍:「...說給你攢著就給你攢著,怎麼會騙你。還有,叫老公。」

這麼緊關節要的時候,叫什麼祝總?

「那老公,你可不可以快點,我這樣好冷啊。」方少衡催促完就害羞的抿起嘴唇。

祝雲驍倒吸一口涼氣,「那少衡,你做好明天不上班的準備了嗎?」

方少衡抬手勾住他的脖頸:「那就一起吧。」

沉淪地獄也好,飛上雲端也罷,方少衡此時的確需要有人和他休慼與共。

***********清晨,整個方遠閣被一夜的降雪覆蓋,銀裝素裹,潔白美麗。

張伯站在廊下嘆氣,想著,如果祝雲驍在,此時怕是已經牽著夫人到雪地裡打滾了。

這倆人昨夜也不知道怎麼了,都沒回來。所以使得這麼美好的雪景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先生和夫人,或許並不喜歡在雪地裡打滾,更喜歡在床上也說不定啊。

單人床上,祝雲驍把方少衡抱在懷裡,他的手輕輕地在方少衡腰間遊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僵硬。。

祝雲驍笑,原來,他的少衡這麼敏\感。

他的手臂有點麻,但是被方少衡枕著,他也不捨得抽出來。方少衡臉上還有淚痕在,乾涸在眼角,證明他是如何欺負他的。

「嘶...」方少衡翻身時,疼痛牽扯著他的神經,他輕輕抽氣。

祝雲驍有些心疼的問:「寶貝,哪疼?」

「你說呢?」方少衡轉過身,背靠在祝雲驍的胸膛,「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