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騰空,夜深人靜。

祝雲驍抱著人從陽臺上回到臥室的大床上,他始終沒有離開方少衡。

彼此都是初吻,自然顯得生澀。

尤其是祝雲驍,作為主導,他其實想讓方少衡的體驗更加美好和難忘,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得其法。

不是咬了對方的嘴,就是磕到對方的牙齒,讓好好的一場曖.昧變的滑稽,緊張。

方少衡還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被祝雲驍初始堵住嘴唇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麻了。

此時被祝雲驍摟在懷中耳鬢廝磨,他更覺得痛苦難耐。

很奇怪,方少衡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他們只是協議上的關係,牆上那張放大的結婚證,也不過是祝雲驍想給協議一個保證。

而他和祝雲驍朝夕相處的這兩個多月,他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注意身份,這場被禁錮的婚姻,他本以為不會付出真心,他本以為他不會喜歡這個強行將他拉入契約裡的人,可現在,為什麼,只是一場親吻,就讓他不能自拔,如同墜入深淵。

在這黑不見底的深淵裡,他第一次品嚐了初吻的美好。

祝雲驍漸入佳境,他似乎也找到了讓方少衡的感受更加美妙的方法。

「少衡...」祝雲驍逐漸控制不住自己,他問:「可以嗎?」

方少衡閉著眼睛,嘴唇微張,祝雲驍被他的表情引著,以為那是默許。

當方少衡驚覺渾身帶著微涼時,他的衣服已經......

「允棠...」方少衡低沉的叫他,用最後的一絲理智拼命搖頭。

他知道趁方少衡酒醉時...勢必有乘人之危之嫌,可是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少衡...」祝雲驍離開他的唇,看著方少衡水潤光澤的嘴角,閉上眼睛,吸了口氣。

好吧,就這樣作罷吧。

畢竟是他們彼此的...不該這麼倉促,也不該這麼糊里糊塗。

如果真的就這麼在他意識不清的情況下——那等他清醒以後勢必會恨他,他本想那樣。

「好!」祝雲驍點頭:「不來,你只親親好不好?」

......被強行按捺下,他「心靜如水」的吻他。男人怕是天生有這樣的天賦,短短几分鐘,他儼然已經是個接吻的高手。

酒精穿透大腦皮層,方少衡感覺怪異。

突然,祝雲驍愣住了。

方少衡抓住了他的手......感覺到祝雲驍的遲疑,方少衡開始變的主動,可他更不得章法,幾秒鐘之後,就又被祝雲驍搶佔了主動權。

不大一會,祝雲驍感覺懷裡的人輕輕地顫抖。緊接著方少衡轉身,背對著他,從床頭櫃上迅速抽了幾張紙...

祝雲驍:「......」

他坐起來,身體剛要探到方少衡那邊,就聽他說:「別看,你別看...」

方少衡徹底清醒了。他又氣又惱,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他竟然只是在祝雲驍的親吻和稍微一點點的幫助下,就......

是自己沒用,還是祝雲驍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