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開始抓牌,一人一張,結果第一輪,四個人就都抓到了真心話。

本著誰先抓,誰先說話的原則,樊景軒把自己牌推出去,真心話的另一面寫著:「第一任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這事在場人都知道,說出來也不算是什麼真心話。

但這個場合提到他,真是拉蛤蟆上腳背,不咬人膈應人。

其他三個人不做聲,覺得樊景軒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關係,下一個就好。

但只見樊景軒把牌收起放在一旁,笑道:「你們都知道,富少言。」

其實這半年裡,倆人從來都沒有再提過那個渣男,本來也沒有必要提,他早就被他們排除在生活之外了,再者,鄭儒川也怕提起來,樊景軒難過。

但看他此時非常淡然的說出那個名字,沒有一絲猶豫,鄭儒川就知道,他應該是走出來了。

「好,下一個是誰來著,深舟,是你吧?」鄭儒川看顧深舟把牌捂的緊緊的不給看,於是伸手去搶,他勁多大,兩下就把牌抽出來了,「我說怎麼不給看呢。呀,你這個勁爆...這樣,咱臨時給遊戲增加個難度,凡事真心話,都要伴侶來回答,然後再由持牌者給出正確答案。所以這個問題,就麻煩季總了。」

顧深舟看了一眼季江玄,又看看鄭儒川,乞求道:「我能不能喝酒?」

「不能。」鄭儒川果斷拒絕:「我家景軒開了這麼好的頭,你可不能敗興。」

「你家樊老闆那也叫真心話,再說,誰讓你臨時增加難度的?你以權謀私。」顧深舟不服。

顧深舟的扭扭捏捏,讓季江玄也好奇,啥真心話這麼難以啟齒?他拿過那張牌掃了一眼臉色直接變了:「咳...咳...」

季江玄呼了一口氣,想著伸脖子縮脖子都是一刀,於是痛快蹦出兩個字後把牌壓在樊景軒剛剛廢棄過的牌面上:「後面。」

顧深舟臉色刷一下就紅到了耳根,這人怎麼什麼都說,他把頭紮在桌子上,感覺沒臉見人。

「深舟,他回答的對不對?」鄭儒川逼問道,看顧深舟紮在桌子上不起來,他笑:‘看你那樣,沒跑了。“「看來二位對這個問題深入探討過啊。」樊景軒笑。

季江玄很想送他一句:廢話,不探討怎麼知道?但他沒說,他到要看看鄭儒川手裡是什麼牌。

「該你了。」季江玄朝鄭儒川抬抬下巴。

這遊戲就是輪到誰,誰才把牌掀開,不允許提前看,所以鄭儒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牌面。

結果,他一開啟,直接臥槽。

紮在桌子上的顧深舟一聽,立馬抬起頭,一把搶過來,讀了一遍之後禁不住大笑。

鄭儒川也有慫的時候,哀求道:「舟舟,我能喝酒嗎?」

「不能。」顧深舟哼了一聲:「這就叫現世報。不過這也不用你回答,樊老闆來。」

樊景軒拿過牌一看,當場石化,臉比顧深舟剛才紅的還厲害。他單手捂著臉,趴在桌子上嘟囔道:「大多數時候都是嘴。」

顧深舟驚呼一聲,「嘴?」

季江玄瞧他那驚愕的神情,就知道,完了,顧深舟那沒見過世面的,他也沒幫他那樣過,他這指不定得多好奇呢。

鄭儒川哎呦了一聲:「嘴,就是嘴,怎麼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難道季總一直幫你用手?還是用泵吸啊?」

顧深舟朝桌子下自己的大腿之間瞅了一眼,又看了看季江玄,他竟然一臉的淡定。

原來還可以那樣?

那樣真的好嗎?反正他和季江玄之間目前為止都沒有過,季江玄也從來沒有向他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他自己就更別說了,想都沒想朝那想過。

他現在覺得自己真是好單純無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