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儒川一路上都不懷好意的盯著顧深舟。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顧深舟與季江玄關係不太一樣。也許是他本身的關係,所以才會一眼就覺得兩個人其實有點基。

「你看了我一路了。」顧深舟目視前方,不理會鄭儒川的打量:「我都怕被你盯出一個窟窿。」

「哪能,我會很收斂的。」鄭儒川總算移開了目光,但又舊話重提:「深舟,我問你個事,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同性?」

顧深舟徹底皺起眉頭。

他是當代大學生,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校園裡也偶見過,但是說實話,他內心是非常恐同的。

更別說自己是同性這樣的事情。

「這不是廢話嘛。我自己喜歡什麼我難道還不知道?還用誰告訴我嗎?」

鄭儒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看了眼顧深舟,試探著問:「那如果,我說我是,你會不會歧視我?」

「你是什...」顧深舟腳下一下子好像被什麼拌住:「你是那個?」

鄭儒川仰天長嘆,「完了,完了,歧視了。」

顧深舟摸不著頭腦:「我哪有?」

「沒有?沒有你連同性戀三個子都不敢說,還用‘那個“代替?」鄭儒川哭唧唧:「我覺得我就要失去你了。」

顧深舟往後躲,抱住自己,恐懼的問:「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他可是跟鄭儒川高中就在一起玩,兩個人形影不離。鄭儒川對他也好,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不會忘記他。

那會還有同學開他倆的玩笑,說以後讓他們一起過吧,當時鄭儒川摟著他肩膀賤兮兮的說:「過就過。」

現在想想,該不會那個時候就有這個苗頭了吧。

「想什麼呢?」鄭儒川瞪了他一眼:「我的理想型,可不是你這種害羞,軟萌,可愛的學霸。是那種...哎,剛才跟季教授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季江玄搖頭。

「你往前點,看把你嚇的那樣。」鄭儒川拉著人氣勢洶洶的大步朝前走,直到走到自己車子旁,把人塞進副駕駛,他還沒消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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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家住,跑那麼遠幹嘛?」鄭儒川問。

「我爸媽去了上海,把我託付給了一個...親...朋...家。」

親朋?是什麼鬼?到底是親還是朋?

車子行駛至半路,鄭儒川突然砸了一把方向盤:「臥槽了!我這反射弧真是夠長啊。顧深舟,你學會誑我了啊。」

「什麼?」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些天都是季江玄接你放學的。還有剛才,你怎麼知道他手受傷了呀?瞧你看人家那眼神?怕是要把人家盯出一個窟窿。最最最主要的,就是以前一到季江玄的課,你就兔子撒鷹一樣,跑的比誰都快。該不會你嘴上喊著恐同,背地裡早就和他暗通款曲,夜夜笙歌了吧!」

「你他媽...少胡說八道!」顧深舟可從來不講髒話的,要不是被逼急了,他一向溫柔可人,軟萌可愛。

「瞧瞧瞧...急眼了。心虛了吧?」鄭儒川覺得自己此時就是柯南附體,抽絲剝繭,真相就要被他扒拉出水面:「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就住在季江玄家?」

顧深舟也不會撒謊,尤其是在鄭儒川如此咄咄逼人的攻勢下,他只能繳械,輕輕的點點頭。

......

車子在季江玄家附近停下,顧深舟開門下車,他關上門之後,又敲了敲車窗,鄭儒川按下車窗,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