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厲星時就如同魚兒回到了大海,徹底獲得了自由,只不過他獲得的是康復訓練的自由。

周牧珩忙著打掃衛生,他忙著做康復訓練。周牧珩忙著做飯,他忙著做康復訓練。周牧珩忙著洗澡,他還在忙著做康復訓練。

「我說,咱能歇一歇嗎?這第一天回來,你就不停的訓練,是不是明天還想去醫院?我也真是佩服你們運動員的體力。」

厲星時也知道是自己急於求成,但他就是忍不了,他想快點好起來。

「你哪是佩服我的體力,你可是親身感受過我的體力。」

「別貧了,該洗澡了。」周牧珩覺得這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周牧珩放好洗澡水,把厲星時泡在浴缸裡,裡面還放了一把紅豔豔的玫瑰花片。

「這一個月你幾乎都沒怎麼洗澡,身上都快長毛了吧。」周牧珩說:「我今天高低得幫你好好搓搓。」

「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每天都有幫我擦嗎?」厲星時被這麼一泡,舒爽極了,再加上這賞心悅目的花瓣,他覺得洗澡簡直就是享受。

「那也不過是隔靴搔癢,不管用。」周牧珩手上勁兒有點大,所到之處,厲星時的面板開始泛紅。

「輕點,疼。」厲星時擰起眉心,也沒心思玩花瓣了:「只有汗,沒有泥,幹嘛這麼使勁搓?」

周牧珩腰間只圍了一塊浴巾,本來就鬆鬆垮垮的,這麼一動,感覺快要掉下去了。

「你忍著點。」周牧珩心道:我的浴巾都要掉了,我還沒說什麼呢。

「是真疼啊!」厲星時哼哼著:「哎呦,疼疼疼......」

「你又不是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皮糙肉厚的,這點疼都忍不了?」

厲星時只能咬著後槽牙不說話。

關鍵是,他以前也沒被人這麼搓過啊。

「我說,我住的那可是高檔豪華VIP病房,裡面連灰塵都是白的,我又能髒到哪去?」厲星時噘嘴:「你是不是嫌棄我?」

「哪有。我就是想給你把病毒細菌搓走。」

「那玩意兒能搓掉也真是見了鬼了。你就是嫌棄我。」

以前他又不是沒給他洗過,衝一衝就算了,哪裡像今天這樣子這麼暴力,這玫瑰花不都白放了?

「瞎聯想什麼。」周牧珩不敢讓他這條腿泡在水裡太久,畢竟才拆線沒幾天:「洗好了!」

「那下身還沒洗呢。」厲星時反倒又不急了:「反正搓都搓了,不如一起吧!」

「呦,這會不害羞了?在醫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周牧珩覺得這人真是夠悶騷的。

在醫院裡,他別提多正人君子了。

給他擦身體的時候,就只能擦擦表面。再進一步,那就羞的不行了。

這回到家,竟然還主動要求了呢。

「那行,有你這話,今天我就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周牧珩說著,手就往下去。

厲星時倒吸了一口氣,嘶了一下:「別、別捏啊。」

「我沒捏。」周牧珩抬起手。

「好好好,沒捏,沒捏...我感受錯了。」厲星時看了一眼浴缸:「我就說我一點都不髒,看這水,多清澈。」

周牧珩不說話,繼續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