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欒知道,盧軻面對這樣的選擇,他的內心一定非常煎熬。他甚至情不自禁的想,如果自己跟盧軻換個位置,他會怎麼做?

似乎一時之間沒有答案,或者說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會有答案。不論誰在面對選擇的時候,都希望有一個兩全其美的結果,然而往往事實就是如此,你越是想盡善盡美,生活就越要給你當頭棒喝。

那些所謂的想把難題交給時間解決的人,其實都是在變相逃避問題!

誰說時間能解決問題?說不定還會增加許多問題。

這件事不可能把壓力都給盧軻一個人,蘇欒想,如果他還想繼續這段感情,便不可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

但這終究是一條漫長而艱難的路,他不知道路的盡頭,等待他的是什麼?但他必須要做好,不那麼盡如人意的準備。

……

時間如同長了翅膀,飛馳前行。

馬上到底。

厲星時一直在備戰六月中旬國外的網球公開賽。

自從周牧行幫他打理了俱樂部,厲星時覺得輕鬆不少。他就像個甩手掌櫃,除了專注訓練什麼都不用管。

不但如此,兩個人還有了更多的深入交流的機會。

早晨一起去俱樂部,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一起睡覺,這樣的日子,平淡中透著濃濃的煙火氣。

更令人欣慰的是,俱樂部很多學員在知道他和周牧珩的事情後沒有人向對他們議論紛紛,相反,給予了他們足夠的包容。

兩個人也終於可以像正常情侶一樣。這種感覺,他們真的期待了太久。

這一天,周牧珩從外面回來,就去球場上找厲星時。

厲星時在拉體能,見他過來,並沒有停下。

周牧珩也沒有上前,而是等到厲星時練完,他才過去。

「大學生網球聯賽你知道吧,正如火如荼,再有兩天結束。剛才網協那邊來電話,特邀你出席。去嗎?」

厲星時剛鍛鍊完,全身是汗,還有些喘:「只是……出席?」

「那肯定不是。最後會有一場表演賽,跟大學生聯賽的冠軍一起打。」

表演賽?厲星時對這三個字,有足夠深刻的理解。

他情不自禁看著周牧珩,別有深意的笑問:「又是表演賽?這次萬一又把人眼睛打了,你可得給我善後。」

周牧珩拿起一旁的毛巾,順手又把厲星時上衣脫了,然後認真的給他擦背上的汗。

「你打的人幹嘛我來善後。再說了,你怕也只敢打我,你打了別人,人家要訛上你一輩子,我看你咋辦?」

「放心吧!這輩子能訛上我的,也只有你。」

「別得了便宜...」

倆人正說著,突然發現周邊正訓練的學員全都停下盯著他倆看。

他們其實不會在這樣的公共場合過從甚密,多少還是會注意一些影響。

怕是脫衣服擦汗這個行為太過曖昧,所以才引得旁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