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周牧珩與周江重獲父子親情,那邊立星馳一個人在俱樂部苦苦等著盧軻。

他其實不確定盧軻會不會來,但他說要等,如果盧軻不來,他絕不會罷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厲星時站在訓練場上一邊訓練一邊等。

大概晚上十點鐘,盧軻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俱樂部,遠遠的,他看見昏暗的燈光下,厲星時一個人在苦苦的練習發球。

他不知道厲星時為什麼今天非要見他。

他的腳下千斤重,這些天在醫院,他整個人已經被熬的乾癟,沒有一點朝氣了。

厲星時聽見腳步聲,回過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盧軻,他先是舒了一口氣,然後他舉起一顆球,用力轟過去。

盧科躲閃不及,大腿上狠狠捱了一下。

他微微屈膝,跌坐在地上。

厲星時扔了球拍,長腿闊步走過去,一把拎起癱軟的盧軻。

「你他媽腦袋是不是進屎了?啊?從盧老闆變成盧總你覺得你就有資格始亂終棄,忘恩負義了嗎?還學別人搞外.遇,搞外.遇你倒好好搞呀,跑到蘇欒面前炫耀什麼?你這是捅他一刀,還嫌不夠,還想把他弄死是嗎?你別以為他在這無親無故就能任你隨便欺負,我告訴你盧軻,你想欺負他先過我這關。」

盧軻茫然地看著厲星時。

他完全不懂他的這番話從何說起。

「你什麼意思?」盧軻仰著頭看厲星時,「我有外.遇?這他媽誰造的謠?我巴不得一顆心掏出來給蘇欒。」

厲星時手鬆了,他戳著盧軻的胸膛:「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假裝對他情深意重了吧!不是你自己承認的嗎?挺大個爺們,來這套沒意思了啊!就算想洗白,但這個方法也未免太低階了!」

他自己承認的?盧軻仔細回想起蘇欒離開時,他們的對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何時承認過自己出.軌。

那晚蘇欒離開後,他便去了醫院,本想著說服他媽之後就去找蘇欒,可是萬萬沒想到,不但沒能說服,反而將人送進了手術室。

他媽現在還在ICU躺著,沒脫離生命危險。

他已然心力交瘁,要不是每天靠著那點念想,他都怕自己撐不過來了。

可轉念一想,萬一她媽媽真的為此有什麼事,那他和蘇欒是不是就徹底完了?

所以他不敢給蘇欒打電話,也不敢給他發訊息,這是他的家事,他得自己處理好,才有臉去找蘇欒。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每天面對各種幾乎讓他崩潰的事情的時候,厲星時他們竟然連出.軌的罪名都被安好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鬱悶,他無處發洩,此刻,便全都朝厲星時招撥出來。

他看著眼前的厲星時,狠命一推,將人推個跟頭,然後便是他的歇斯底里:「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認識我多久了?啊!我在你厲星時心裡眼裡我他媽就是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人?你他媽的有什麼證據嗎?你信誓旦旦給我扣一頂出.軌的帽子,你有什麼證據嗎?」

厲星時站起來:「證據?你要證據?那我問你,你有沒有跟蘇欒說過,兩邊都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沒有辦法取捨,你還要讓他給你一點時間,你說你會處理好,你打算怎麼處理?你是要把外面那個人領回來,三個人一起過嗎?」

盧軻眉心微蹙,這話他是說過。可是,這跟出.軌有個毛關係?

他以為蘇欒知道他母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所以他才說的這話,怎麼就演變成出.軌?

雜亂的思緒在大腦裡不停翻湧,終於,他看向厲星時,不可思議的問:「所以,是蘇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