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星時本來想下午約盧軻談事情,可是突然接到警局的電話。

他只能先馬不停蹄的跑了一趟警局。

從警局出來,厲星時去找周牧珩。

周牧珩接到他的電話,匆匆從片場跑出來,帶他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所以你的意思是?」周牧珩看著厲星時,不太確定的問:「你只要他當初拿走你的那部分?」

「何朗為了減輕罪名,說會加倍償還給我。但他的條件是,如果我拿了他的補償,我就得籤諒解書。」厲星時喝了一口自己隨身攜帶的水:「這也是他今天要見我的原因。你說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諒解書肯定是不能籤。」周牧珩隔著桌子拍了拍厲星時的手:「你是對的,我支援你。當初拿走你多少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原封不動的還回來,這是他必須付出的,但他若妄想用金錢誘惑你籤什麼諒解書,他這個算盤是打錯了,我看他這是怕了,。」

周牧珩說的沒錯,何朗之所以死乞白賴的要見厲星時一面,就是因為他知道,陷害罪造成嚴重後果的,至少要在牢裡蹲三年到十年。

漫長的牢獄生活,讓他選擇劍走偏鋒。只要厲星石肯籤諒解書,哪怕傾家蕩產,傾其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沒有想到,厲星時沒給他一點希望。

「他也進去快一個月了,我今天聽說,再有幾天他就判了。」厲星時終於可以欣慰的舒一口氣:「接下來,就是陸明暘了。」

周牧珩握了一下拳頭,渾身都是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他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週牧珩的水瓶:「我們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以後呢,我們都好好搞事業,我不但要幫你打理俱樂部,我還要做你的經紀人。」

厲星時眨著眼睛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你要做我的經紀人?你自己的公司不要了?」

「當然要。」周牧珩信誓旦旦:「我告訴你,我可是遺傳了我爸經商的頭腦。我要並蒂開花,兩姓締結。下半年你就全力以赴訓練,隨時準備衝擊年底的大滿貫。」

厲星時被這個美好的願景所感動,作為一個職業運動員,誰又不是奔著大滿貫去的呢?

如果真的有那個機會,他是不會放棄的。

原本接下俱樂部,他還有很多顧慮,但周牧珩的這番話,著著實實免去了他的後顧之憂。

見厲星石眼底發紅,周牧珩趕緊安慰他:「好啦好啦!千萬別在這掉眼淚。」

「我才沒有。」厲星時失笑。

周牧珩突然想起什麼,問:「你下午不是約了盧軻談事嗎?」

見厲星時點頭,周牧珩又接著說:「那你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我下午剛好沒什麼事,給你倆把把關。」

厲星時覺得這主意不錯,周牧珩好歹是有公司經營的,他不是信不過盧軻,只是他一個從來沒有過經商經驗的人,勢必會有太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於是,他撥了盧軻電話。

電話是通了,但是沒人接。

不大一會,盧軻給他回了一條微信。

【我在忙,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兒我等下回給你】厲星時看著訊息,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人最近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