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珩一早就讓人準備了合同。

蘇欒有些事情不太懂,周牧珩就會逐字逐句的給他解釋。十幾頁的合同,倆人足足磨了一個下午。

臨近下班,蘇欒終於簽了自己的大名。

周牧珩與他握手,「合作愉快。對了,我去俱樂部接星時,順便把你送回去吧。」

這一下午大腦消耗過度,蘇欒一下子就忘了盧軻說的話,滿心答應了周牧珩。

直到回到俱樂部,他才猛然想起盧軻等他這件事,幾個電話打過去,可對方死活都不接。

完蛋了。蘇欒悲慟,剛認的哥就這麼沒了。

周牧珩去訓練場找厲星時,想讓他今天早點回家。

厲星時今天的訓練任務不夠,於是拉著周牧珩給他當陪練。

「我不行,我這身行頭怎麼打。」周牧珩今天穿著風衣皮鞋。

「第一次見的時候,你跟這差不多。」厲星時說著,就把他風衣扒了,「我再把我球鞋給你拿一雙。」

這又是趕鴨子上架啊。

周牧珩最近一直沒打,手也有些癢,打就打。這次總不能還往他眼睛上打吧。

不過也說不準,厲星時那人球場上和床上一樣愛較真兒。床上他都能讓,何況是打球,讓著他就是了。

厲星時把鞋子拿來,給周牧珩換。

周牧珩笑著說:「我來是接你回去的,反倒被你扣下了。」

厲星時彎腰給他繫鞋帶,聽他這話,也笑了:「那等下回去我做飯犒賞你。」

周牧珩是坐在厲星時椅子上的,倆人挺近,周牧珩一低頭甚至能吻到厲星時的發心。

但他沒有,他傾身到厲星時的耳邊,低聲問:「你那好點了嗎?」

「沒事了。」厲星時臉部紅心不跳,一副老油子的樣:「恢復原樣了。」

「那——今晚還要不要再用點藥?」周牧珩貼著他的耳朵,磨著他的鬢邊。

「不用了!」厲星時站起來,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與周牧珩對視:「只要你把禁慾的話收回去,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那不行。」周牧珩一口回絕:「我是為你好。還有幾天就比賽了,萬一又出點什麼事...」

厲星時往前一伸脖頸,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話。

訓練場沒其他人,厲星時才敢這般放肆。周牧珩試圖推開他,卻被厲星時鉗住了手。

許久,倆人分開,厲星時眼含星光,抬手勾著周牧珩的下巴,「那就聽你的,不過,這中途你要是反悔了,我可是不答應的。」

周牧珩驚慌的四下望,都顧不得回答厲星時。

厲星時把人拽起來:「哪還有人,整個俱樂部誰有我刻苦?」

周牧珩撿起球拍:「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最多算業餘愛好者。你是要拿大滿貫的。」

大滿貫,說的容易,做起來不知道有多難,厲星時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站到大滿貫的賽場。

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嘛,夢想是要有的。

倆人一人一邊,你來我往,沒有了第一次的劍拔弩張,刀光劍影。周牧珩幾乎是用來畢生所學,只為能給厲星時當一次合格的陪練。

他努力把球打的刁鑽,儘量調動厲星時每一個細胞,讓他發揮自己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