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星時被周牧珩氣的半死,他打電話讓盧軻來接他。

但盧軻豈是那種沒有眼力價兒的人,一聽說要去周公子那裡接,立馬錶示訊號不好,然後在那邊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幾句就掛了。

厲星時緊緊的攥著手機看著周牧珩,切齒道:「送我回去。」

周牧珩朝他晃了晃鑰匙:「走著。」

一路上,倆人都不說話,周牧珩專心開車,厲星時看著窗外不斷退後的夜景。

為了不讓氛圍太尷尬,周牧珩找了調頻廣播聽。

可裡面的主持人還沒說兩句話呢,厲星時伸手就把廣播關了。

「幹嘛?」周牧珩瞟了他一眼:「不喜歡聽,換別的啊,關掉幹嘛?」

厲星時一腔怒火沒地方撒。

其實昨天周牧珩跟他說完那些話之後,他也想了許多。

不可否認,他對周牧珩的感情從未變過,甚至在國外的這幾年,他都是靠著對周牧珩那點思念撐下來的。只是他有太多的顧忌,未婚妻也好,得不到承認也罷,這些都不足為懼。他最在意的,是周江當年害他禁賽的事情,但他又比誰都清楚,禁賽那事跟周牧珩沒有一點關係。

他願意從國外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周牧珩。

那現在周牧珩願意跟他重歸於好,他為什麼還要端著架子呢?他們已經分開,錯過,痛苦了四年,好不容易再見面,難道還要彼此折磨嗎?

可是...

厲星時把眸光從窗外收回,丁點不差的落在周牧珩的側臉上。

「在攝影棚,你跟杜凱,跟你那些員工,跟攝影師,跟燈光,跟劇務,跟統籌,跟每個人都有話說,偏偏跟我沒話說?到我面前還特意越過去。這如今上了車,你都要用調頻廣播來緩解氣氛,周牧珩,你他媽就是...這麼追人的嗎?」

周牧珩嘴唇抿的緊緊的,但那顆心雀躍的都要從嘴裡跑出來了。

穩住,他告訴自己。

見周牧珩不說話,厲星時更來氣:「還說讓我看到你的誠意?你的誠意就是在我面前跟杜凱眉來眼去,笑靨如花嗎?我他媽真是錯信你了。」

周牧珩偷偷的去看厲星時,這貨果然是生氣了。

還是俞總倆人有經驗啊。

「我跟那麼多人說話了嗎?我怎麼都不記得!」周牧珩終於開口:「那我不是沒追過人,不會嘛。原來只要跟你說句話,你就能答應啊!」

厲星時氣結:「我是這個意思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周牧珩索性把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跟他掰扯:「你生氣不就是因為我不跟你說話嗎?那我現在跟你說話,你答應跟我和好嗎?」

厲星時撫著額頭,簡直被周牧珩這邏輯給整無語了。

「那追人要都他媽的這麼簡單,我當初追你的時候我就只跟你說說話就好了呀...算了。」厲星時嘆口氣,他就知道周牧珩在追人這方面七竅只通了六竅,還能指望他什麼呢,指望他添堵嗎?

「那我到底要不要跟你說話。或者你直接告訴我,我該怎麼追你?砸錢?買房?買車?你喜歡哪樣,我去給你弄就是了。」周牧珩一本正經的問:「說嘛,喜歡什麼?」

「開車。」厲星時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