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珩的拳頭緊了又緊,終是沒有呼到陸名暘臉上。

他甩開陸名暘的手,暴躁的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當初你替厲星時跟我說分手時,竟然一個字都沒提,讓我誤會了他好幾年。你再是我的爸的秘書,可你也是我倆的朋友啊,我們就這麼不值得?」

「我...」陸名暘一時語塞:「是厲星時不讓我說的。我答應他,不能出爾反爾。你說這人也是,當初不讓我說,現在反倒跑回來自爆,整的我倒裡外不是人了。」

「你別在這挑撥了。是我問的他。」周牧珩憤慨的朝外面走,走了幾步就回來:「鑰匙給我。」

「什麼鑰匙?」

「車鑰匙,你的車鑰匙。」周牧珩不等他從口袋裡拿出來,直接上手掏了出來;「車子我借用一下。」

看著周牧珩大步跑出去,陸名暘在原地怔忡了好幾秒,他知道,周牧珩去找厲星時了。

的確,周牧珩開著陸名暘的車子直奔俱樂部了。

他等不到中午休息,也等不到晚上下班,他要跟他和好,所以不想浪費一分一秒,他必須馬上見到他。

可是當到了俱樂部,看見拼命的訓練,為下個月的比賽做各種準備的厲星時,周牧珩卻猶豫著不敢上前了。

他遠遠的看著厲星時,彷彿看當年那個毛頭小子。

盧軻走過來站在他身邊,順著周牧珩的眼睛望過去。

「他訓練起來,不要命。也最忌諱別人打擾,你要是有什麼事,等他休息吧。」

「可他以前明明最不愛做這些了,體能,耐力...但凡能躲他都躲了。」周牧珩哀嘆。

「人總是會變的嘛!」盧軻從口袋裡掏出手錶,在周牧珩面前晃了晃:「噥,他讓我給你的。」

周牧珩看著那塊表,心裡咯噔一下。

厲星時說昨晚去還他表了,可是表沒還上,他卻被厲星時弄家裡去了。

今早他倆算是短暫的談了心,他本還以為他們之間有峰迴路轉的餘地,他跑來也是求和的,可現在他讓盧軻把表還給他是什麼意思?是要掐斷他那點念想嗎?

周牧珩沒接,胸膛卻被氣的一起一伏。

盧軻覺得這倆人今天都莫名其妙的,厲星時把表給他時,那幅捨得又不捨得樣子,讓人也很莫名。

「周公子,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盧軻眼角瞟他:「你和星時以前是不是關係不錯?」

周牧珩眼睛就沒離開過厲星時,盧軻這話問的又直接,他沒思考該怎麼隱晦的回答,直接說:「他以前是我男朋友。」

手錶啪一聲,盧軻哎呦一聲,再去接,已經晚了。

但好在不是硬地板,盧軻慌忙彎腰撿起來,倒是沒摔壞,不然他還得搭塊表。

周牧珩把表拿過來,戴在手腕上,「我都沒慌,你慌個屁。」

盧軻不是慌,他是沒有心理準備,這訊息真是夠勁爆,他跟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幾次把嘴張成O型:「你們....是同?」

「同怎麼了?同又不吃人,瞧把你嚇的那樣。」

這時候厲星時休息,周牧珩沒再理會比見到外星人還驚訝的盧軻,趕緊跑過去。

盧軻不知道該跟著還是該避諱,一時間站在原地無措起來。他主要還是被同這個詞整不會了。

厲星時剛坐下喝口水,周牧珩就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