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珩喝了快一瓶白酒,剛才對著徐子悅喝那杯又過於猛烈,他感覺整個人都不行了,沒管三七二十一,先一頭紮在了桌子上。

服務生正束手無策呢,厲星時已經推門進來,滿臉怒色走向周牧珩。他看著已經爛醉如泥的人,真想給他一巴掌。

服務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就是趴在這裡的這個人口中的傻...嘛!

厲星時結了賬,拿了周牧珩的手機和鑰匙摻著人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罵:「眼傷沒好,喝酒!胃病嚴重,喝酒!開車,喝酒!你他媽的是想喝死自己,是吧?」

周牧珩對他的罵聲充耳不聞,只覺得這樣被人架著走好累,他努力睜了睜眼睛,也沒看清那人是誰,就含糊不清的說:「你...抱我,這樣走...好難受。」

厲星時一口好牙被咬的咯咯作響:「你他媽看清我是誰了嗎?」

這一說話,周牧珩倒是聽清了,但意識不清,他還以為是四年前跟厲星時好那會呢。

那時候他們倆在這吃飯,但凡他喝點酒,厲星時都抱著他回家。

「星時呀。」周牧珩攀著厲星時的肩膀:「還能有誰。別人...我也不讓...抱...」

周牧珩話沒說完,厲星時就把人抱起來了。

他不想跟周牧珩這個傻逼在大街上掰扯這些,再說現在要過馬路,這個人這麼扽(den四聲)著他,等下出了車禍,算誰的,抱就抱,兩步路的事。

開啟車門,厲星時沒好氣的把人塞進副駕駛。

厲星時上了車,給他繫好安全帶,也沒徵得周牧珩同意,就開車徑直朝自己的住所去。

周牧珩在副駕駛上一點也不老實,哼哼唧唧,賴賴歪歪,哭哭咧咧。

厲星時嫌他煩,開啟了車載音樂。

很想某人/我最思念的某人/我最想見的某人/其實我並不否認/我迷戀你的眼神/和你給我的小小溫存連音樂都跟他作對,厲星時惱火的關掉。

到了小區,周牧珩已經睡著了,那小呼嚕打的...還挺可愛。

厲星時就坐在駕駛室,不急著下車。現在他冷靜下來,覺得就這麼把人帶回來實在是唐突。

萬一明早周牧珩醒來,質問他為什麼會在他家,他要怎麼說?說他喝醉了,沒人管?可他怎麼知道他在哪裡喝酒?

圓不了的,要麼就是實話實說,要麼就每個環節都撒謊。

可他不善說謊,周牧珩一眼就能識破。

算了,都到這了,給他弄上去吧。

他又把人抱到樓上。進了屋,他才發現,他這個一室一廳的小戶型房子,只有一張床。

可他仍舊沒有任何顧慮的就把周牧珩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拿了被子去客廳的沙發。

剛躺下不久,還沒睡熟,就聽到臥室有動靜,厲星時撩起被子光著腳就朝臥室跑。

他沒給周牧珩脫衣服,大概他是覺得不舒服,自己起來脫。厲星時驚魂未定般的看著他,他還以為周牧珩被嘔吐物弄窒息了呢。

周牧珩脫了上衣脫/褲子,脫完褲子竟然還下床了,搖搖晃晃的走到房間的角落後,就往下褪他的內褲。

厲星時驚覺不妙,一個箭步上去,先把內褲給他提了上去,然後問:「要幹嘛?」

「尿———尿!」周牧珩說。

「你這是把我房間當廁所了吧。」厲星時把人弄進衛生間的馬桶前,警告道:「好好尿,不許弄的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