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來是陽曆二月二十九號的生日。

其實對於過生日,很多人有很多不同的習慣。有些人執意認為農曆的生日不準確,所以才會每年只過陽曆的生日。

潘筠來也不知道他出生那年怎麼那麼寸,據陸豔榮說其實他該早一週就出生的,誰知道遲遲沒動靜,不肯出來,偏偏就要趕在那一年二月的最後一天火急火燎的跑出來。

本身就四年才能過一個生日,加之這幾年他開蛋糕店,每天都要做很多生日蛋糕,對於生日這兩個字似乎都有些麻木了。

所以俞君識能惦記著這事,他是既感激又感動。

晚上回到家,他就纏著俞君識問他給他準備了什麼禮物。

俞君識嘴嚴的很,一點都沒透露不說,還字裡行間的暗示他其實什麼都沒準備。

潘筠來自然不信,但是回想這幾天他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估計也沒時間去準備什麼。明天說和幾個朋友一起吃吃飯,大概都是他忙裡偷閒。

算了,吃飯就吃飯吧,總比他不記得要強。

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心裡還是充滿了希冀,總想著,萬一有什麼驚喜呢?

最不濟,他也該會趕在零點跟他說聲生日快樂吧!

結果,俞君識晚上睡的特死,零點的時候,他甚至響起了輕微的呼聲。

潘筠來反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這人心是真大,想當初他生日的時候,他可是提前好久就準備了,雖然最後不太完美吧,但總歸他是用心了呀。

這麼想著,潘筠來想把人踹地上去。

但又著實不捨得,最後他只能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轉過身來,抱著俞君識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潘筠來睡過了,睜開眼,身邊早就沒人了。

這人怎麼都不叫他的,每天還知道送他上班,今天還是他生日呢,不但不叫起床,也不送他上班了。

潘筠來越想越氣,氣到不想吃早飯。

以前店裡還有杜予,他不去,也不會太擔心,現在杜予去了新店,他每天都得按時按點的過去。

但是這一段日子以來,都是俞君識接送他,他的車子一直停下店門口,都沒開回來過。

這大早上的,他還得打車去。

本來生日他挺高興的,但是現在滿肚子委屈。

一路下樓,手機不斷有新的訊息進來,他拿出來看,都是親戚發來的生日祝福和紅包,你看,饒是親戚都有這樣的誠意,可是作為枕邊人的俞君識,他的反應也未免太傷人心了吧?

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得到的總是有恃無恐?

他嘆了口氣,停在路邊朝過往的計程車招手,沒二分鐘,一輛車停在他身邊,他開啟車門鑽進去,然後頭也不抬的回覆著各種資訊。

等終於都回復完了,他才抬起頭,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去店裡的路。

「師傅,走錯了吧?」潘筠來有些氣惱:「是我沒說明白嗎?我要去向陽路的盼君來烘焙方,你要把我往哪帶?師傅,你這不地道了吧...你是本地司機嗎?還是你以為我是外地人,不知道路怎麼走啊?」

潘筠來氣不順,這都什麼事啊,一天天的,就連打個車都能惹一肚子氣。

司機不解釋,也沒有停車的跡象,一直往前開,潘筠來壓不住火,呵道:「停車,我要下車哎,說你呢,你哪個出租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