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出來的「老公」兩個字讓俞君識心生暖陽,喊出來的則讓他差點沒了命。

潘筠來就是知道怎樣撩他。

「我去接個電話。」俞君識咬他耳垂:「你乖乖在這坐著。」

俞君識起身去了外面。

電話是衛東打來的,他說:「俞總,徐世釗鬧著要見你。」

「是嗎?」俞君識嗤笑一聲:「怎麼?我還沒急,他到先急了?」

衛東又說:「他覺得自己這幾天被折磨瘋了,說讓你給他個痛快。」

「折磨?」俞君識覺得好笑:「這才哪到哪。」

潘筠來坐在那裡看他,不大一會,他就掛了電話。

隔著玻璃,兩個人相視一笑,俞君識推門進來,問:「中午想吃什麼?老公給做。」

潘筠來登時羞的就捂臉趴在了沙發上,羞澀中似乎還帶了點興奮,因為他那兩隻腳無法控制的亂蹬。

俞君識滿臉帶笑的看了看他,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午飯的時候,潘筠來問:「你是不是把徐世釗抓起來了?」

俞君識給他夾菜,叮囑道:「吃菜。你現在身體虛,得好好補。」

潘筠來聽話,低頭把那些菜都吃光,又問:「關哪了?」

俞君識又給他夾魚:「吃魚。你現在身體虛,得好好補。」

潘筠來又低頭吃魚,然後再一抬頭,還沒說話,俞君識又夾了蝦到他碗裡。

「吃蝦。」潘筠來搶他的臺詞:「我現在身體虛,得好好補。」

所以,最終潘筠來也沒問出個什麼,他不是要替徐世釗求情,他還沒那麼欠。

他其實就是想叮囑俞君識,出完氣把人交給警察,別私放了。

但一想,這點事俞君識要是再不知道,那就不能叫他俞總了,該叫愚蠢。

吃完午飯,俞君識問他:「要不要睡會?」

昨晚倆人都沒睡好,俞君識凍了半夜,潘筠來失眠到十二點以後,這會吃完飯,好像確實想睡覺。

於是倆人上樓午睡。

醒來後,天差不多都快暗下來了,潘筠來覺得,今晚又得失眠,這樣下去,生物鐘就該顛倒了。

俞君識還在他身邊睡著。

大概是覺得他今天狀態不錯,午睡睡的也很香,他也就沒那麼擔心,才睡的這麼沉吧。

潘筠來小心翼翼翻了個身趴著,雙手捧著臉看他。

從前他只是覺得俞君識長的好看。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止好看,瞧瞧他這臉,這嘴,這眉眼,這鼻樑,大家都一樣啊,為什麼拼湊在他這顆腦袋上,就這麼攝人魂魄呢?

俞君識抬手在潘筠來後腦上摸了一把,依舊閉著眼睛,懶懶的問:「醒了媳婦?」

潘筠來臉紅到耳朵後,緩了半天,他嗯了兩聲說:「再睡,晚上就該睡不著了。」

俞君識睜開眼睛,因為沒戴眼睛,他幾乎是眯著眼看人的,他一側唇角勾了勾,說:「睡不著剛好就乾點別的。」

潘筠來伸手把眼鏡拿過來架在他鼻樑上,明知故問:「幹什麼?」

俞君識把人拉到胸前,跟他耳鬢廝磨:「自然是幹兩口子該乾的事。」

潘筠來覺得自己都快被俞君識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