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來可沒想著是俞君識不好意思,只是以為他不想麻煩別人而已。

「你自己可以?那你自己尿一個我看看。」潘筠來毫不避諱的看著俞君識身體的某處問。

俞君識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人「拿捏」住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所以他決定以後在生意場上,能放人一馬就放人一馬。

「那你轉過去。」俞君識說。

「原來俞總是怕看啊?」潘筠來失笑,然後把曾經俞君識問過他的一句話還給俞君識:「都是男人,有什麼是俞總有的我沒有的嗎?」

「那不一樣...」

潘筠來一嗓子吼了回去:「你要是不用我,那我就給你叫外面的護士。」

「不用...」

「那就趕緊的,一會憋壞了。我閉著眼還不行?」說完,潘筠來放下手裡的東西,傾身下來先幫俞君識把褲子褪下來。

潘筠來想摸著把器皿支上去,但因為閉著眼睛,一下子就摸到了俞君識的「傢伙」。那一刻他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俞君識有的他真的有,平時也不是沒有摸過。

反應最大的人是俞君識,他不但有些顫抖,還發出了些「怪聲」,搞的潘筠來也很尷尬。

「我自己來。」俞君識有些尷尬。

「行,你自己放進去。」說完,潘筠來還不忘調侃俞君識:「你放輕鬆,別他媽尿我手上。尿完自己甩一甩,這個我就不代勞了。」

明明也就兩分鐘的事情,俞君識卻像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難捱。看著潘筠來拿著夜壺去了衛生間,俞君識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潘筠來從衛生間出來,又給俞君識換了冰袋。然後他拉了椅子坐在他面前,問:「要不要告訴一下你父母,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事後知道的話總歸不太好。」

俞君識搖搖頭:「不用告訴他們,我媽身體不好,就別讓她跟著操心了。」

既然俞君識都這麼說了,潘筠來也就沒說什麼。

睡前,醫生又過來看了一下消腫情況。本身也沒腫的多厲害,又冷敷了一下午,效果還不錯,醫生說明天上午就能手術。

醫生離開後,潘筠來總算是笑了,他問俞君識:「聽到醫生說什麼沒?明天上午就能做手術,然後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

「所以你笑什麼?」俞君識問。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笑我能伺候你一百天。」潘筠來說完嘆了口氣,心裡還是心疼俞君識,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你當時幹嘛把我從副駕駛拽出去,那溝挺淺的,就算車子一頭扎進去也沒啥,最多就是被氣囊彈一下。」

「那誰知道。」俞君識閉著眼睛輕聲說:「萬一很深呢?我不能冒險讓你受傷。」

「困了吧?睡吧。」潘筠來被俞君識那句話整的有些感動,但大老爺們的,不能感激涕零,於是站起來把燈關了。

俞君識不大一會就睡著了,潘筠來蜷縮在另一張單人床上,有些鼻塞,還覺得渾身有些冷。當時進醫院的時候,他只顧俞君識了,也沒跟醫生說自己在冷水裡泡了倆小時。這會估計是找上來了。

他沒跟俞君識說,他這點病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半夜的時候,他就發燒了。渾身滾燙,他坐起來,怕吵醒俞君識,輕手輕腳的出去到護士站找體溫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