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朱大人出來迎接的時候,那一身的酒味讓雲傾聞得直反胃。朱大人說:“臣參見王爺,福晉。王爺福晉安好。”墨青風揮揮手,說到:“大人免禮,趕快起來吧。”

朱大人起身後,墨青風接著說:“今日來的突然,望大人見諒。”

“哪裡哪裡,就是不知道王爺今日來是有何事?”朱大人一臉好奇的看著他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家娘子聽說朱大人的夫人病了,所以前來探望探望。你知道這婦人間的話題,我們也是不方便多問的。”墨青風說。

“王爺贖罪,小官夫人病的很重,可能不太方便前來與夫人面見了。”朱大人低著頭說到。這時候雲傾突然開口說道:“朱大人不必擔心,我不是那無知婦人,自然知道您夫人臥病在床,只能我前去探望了。忘了告訴您,我也是一名醫者,沒準您夫人的病我還是可以幫助的呢。”

說完,朱大人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子,無法回答別的什麼,只能應和著說:“好,好,那就謝謝福晉了!”說完,便由侍女領著讓雲傾去了朱大人夫人的院子中,而墨青風還有朱大人兩個人則是坐在院子中等待著訊息。

雲傾一進去,滿屋子的藥味非常刺鼻,裡面忙乎的侍女大約有七八個,忙忙碌碌的搗鼓著什麼。雲傾一進去,也沒有人搭理,場面也是很尷尬的。領著雲傾的侍女趕緊說道:“你們都停下,趕緊都過來!”

一看說話的是朱大人身邊得力的人,裡面侍女趕緊放下手裡的事情全部跪了過來。雲傾自然沒有時間理會這些閒雜人等,開口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的事?”

其中一個侍女開口說道:“我們夫人這個樣子大約有四五日了。是上次去千芝堂抓了藥以後,吃過了就一直身體孱弱,人也是睡睡醒醒。”

雲傾一聽這話,全部都是千芝堂的責任了。雲傾趕緊平靜心態,說道:“好,你們先彆著急,誰知夫人的陪嫁,留下!然後再找幾個得力的在裡面伺候著,剩下的人都給我出去!”雲傾話說完,陪嫁丫頭就點了兩個準備留下。

剩下的幾個侍女相互看著,也不敢開口,但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帶著責問的語氣說:“我們都走了誰來伺候夫人,到時候出了事情也都是我們的責任了!”

雲傾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著這個侍女說:“那你們在這多長時間了我也沒看見你們夫人好起來!說不定到現在不好,都是你們整的!”

朱夫人的陪嫁名叫玉娟,留下的是小秋還有小冬。這三個人在房間裡幫助雲傾,其他人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剛才被訓斥的名叫玉竹,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所以便提高了侍女中的地位,和玉娟是一個等級的侍女了。

玉竹出來以後,看到了在園中等待的譽王還有朱大人,對著後面的人說趕緊去請姑娘,然後自己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哭哭唧唧的朝著朱大人走了過去。朱大人本就是“憐香惜玉”,這回看美人哭泣,自己更是心疼的不行,趕緊問道:“玉竹,你這是怎麼了?有客人在呢,別哭了奧。”

誰知道朱大人安慰的語氣更是助長了她氣焰,哭著說:“奴婢拜見譽王殿下,拜見朱大人。奴婢剛才在裡面伺候,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當著別人的面訓斥了一頓,讓奴婢面子上好大的過不去!”玉竹一邊說著一邊哭。

玉竹的話哪裡是一般人能擔待的起的,譽王“呵呵”了兩聲。這朱大人也是會審時度勢,直接給了玉竹一個耳光,大喊著:“你個不知規矩的賤婢,竟敢對譽王福晉不敬,你有幾個腦袋夠抵的!還不趕緊滾下去!”

玉竹沒想到裡面張羅的竟然是譽王的福晉,難道說夫人和譽王福晉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和千芝堂有關係?玉竹記得姑娘說千芝堂就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小姑娘開的,就算背了這個鍋也沒有關係,難道……玉竹有些害怕,趕緊退出了院子。

等著玉竹走了以後,朱大人看著墨青風的神情有些嚴肅,趕緊說道:“王爺您別見怪,都是下官管教不嚴惹得譽王殿下不高興了。”

墨青風喝了一口茶,笑著說:“無妨,無妨。不過我剛才敲著那個叫什麼玉竹的,那一雙手倒是挺好看的。”說完, 墨青風看著朱大人。

朱大人以為墨青風也喜歡這“溫柔鄉”,便露出猥瑣的樣子說:“譽王殿下說的不錯,一會下官便派人將玉竹送到府上去!”

墨青風一聽,心裡直犯惡心,以為誰都和他一個樣呢,漫不經心的說著:“朱大人,本王只說她的手不錯。如果她來了我的府上我怕她髒了我鋪地的石頭!”

朱大人聽完了墨青風的話這才明白其中的含義,運來是要她的一雙手!朱大人思來想去一雙手還自己府中的安享太平也是值得了。便立刻命人砍下了玉竹的一雙手,蓋著紅布送到了譽王的跟前。

譽王示意風一眼,風便接過那個托盤扔到了旁邊的荷花池中。一瞬間池水被染紅了,墨青風說到:“這樣才算是最好看,也算是為裡面的魚做了貢獻了。哈哈。”聽著墨青風的笑聲,朱大人也尷尬的笑了笑。

而房間裡面,雲傾圍繞在朱夫人的床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是可以的,那就說她的暈厥適合本身沒有關係了。雲傾趕緊問道:“你們夫人有什麼過敏或者喜愛多食的東西嗎?”

玉娟想了想,說:“這個奴婢還真沒有發現!夫人一向身體好的不行,那裡會因為過敏之類的小毛病而暈厥的!”雲傾想著不是吃食,難道是用藥的原因!正巧,小冬端來了湯藥。雲傾問道說:“小冬,這藥渣倒了沒有?”

小冬說:“沒有,小秋在整理呢!”

“趕緊讓她拿過來,還有你們去吧藥方給帶過來!”雲傾吩咐到。

這時候,小冬和小秋便帶過來了藥渣還有藥方。這時,玉娟剛要給夫人喂藥,雲傾便立刻制止道:“你先別喂,沒準這個貓膩就出在這湯藥中!這不是千芝堂的藥方子!”玉娟一聽,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藥,說到:“這是我們後來請的大夫換的藥方,我們夫人吃了幾副沒有什麼用,所以便給停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是後來的藥方?把千芝堂的給我拿過來!”雲傾緊皺著眉頭說到。

小秋將千芝堂的藥方帶了過來,雲傾仔細看了看,這裡全部都是不虧損的藥,根本沒有一味藥是過於激烈的,而反觀這個大夫的藥方,每一味藥的藥力和計量都是十打十的足,雲傾想著難道真的是這藥方的問題!

“你們先別輕舉妄動,我應該是知道什麼問題了!”雲傾說完,便走了出去到了墨青風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而風便離開了。雲傾又去了屋子裡,將侍奉的幾個侍女給叫了出來,便大聲的說:“我想我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迷茫的時候,雲傾便接著說:“據我所知朱夫人有一個孩子是在戶部的吧,但是看著病情來看,應該不是懷有第一個孩子得的,而是第二個!而這第二個孩子應該是夭折了吧!”

朱大人聽著雲傾的分析,點了點頭,說:“不錯,我們確實有兩個孩子,第二個早在兩年前夭折了。”

雲傾接著說:“朱夫人在生產完第一個孩子以後,應該就應該有一些氣血虧損還有些虛寒體質,所以在沒有完全好的情況下就懷有了第二個孩子,自然情況是不佳的。夫人找到了千芝堂,而千芝堂的雪大夫給夫人看完情況以後,便開了一些溫補的方子,給她補氣血驅寒。但是這些一定是個漫長的過程!

卻不成想,朱大人在府中妻妾成群,寵妾滅妻,給朱夫人造成了不小的壓力。這時候不知道誰給朱夫人推薦了一個三流庸醫,給朱夫人開了這些方子,不僅讓朱夫人氣血更加不足,而且這裡的藥力十分足,讓朱夫人虛不受補!”

朱大人一臉懵的說:“您這麼知道的?單憑這兩種藥方!我不相信!”就在這時,風用譽王的腰牌帶來了皇宮中的御醫。御醫看了看藥方,說出了自己看法,竟然和雲傾說的一般無二!朱大人徹底信服了,佩服的看著雲傾說:“福晉當真是厲害啊!”

雲傾說:“這件事情我們大概也弄出了緣由了,接下來就是將朱夫人調理好為千芝堂洗脫罪名了!”墨青風看著雲傾,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摸了摸她的頭,說:“傾傾辛苦了!”雲傾笑了笑,“這是我該做的。”

“不知福晉和千芝堂是……”朱大人小聲的問著。雲傾說:“朱大人忘了跟您說了,您家狀告的千芝堂正是我名下的產業,只不過我是幕後兼任學徒罷了。”雲傾說完,明顯的看到了朱大人肥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