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以後,雲傾便帶著小汐和小雪一起去了胭脂坊,三個人買了一大堆。小雪一開始不想買的,可是在雲傾的再三勸說下還是買了一盒。而小汐呢,則是一心為了讓小姐將府中的那隻狐狸精比下去,各式各樣的應有盡有。

自從雲宛進了太子府,生活過的根本就是各種敷衍。眼看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雲宛心裡也是越來越忐忑了。雲宛推開了暖閣的窗戶,發現外面也是春日正好,雲宛本想著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但是忽然暖閣的門被推開了。

雲宛看著領頭的人是玉瑚,心裡也是穩定了不少,說:“姑姑,您這是要幹什麼?”玉瑚看著雲宛笑了笑說:“我是奉命來收拾暖閣的。”說完,身後的小廝們便匆匆忙忙進來了,然後將桌子椅子一件一件全部搬了出去。

雲宛趕緊問道:“姑姑,您這是?”

“姑娘,不瞞您說,您這孩子是太子的第一胎,皇上格外的重視,如果出了意外老奴也是不好交代,為了安全起見,只能將一切威脅到您的東西全部收走了,還希望您可以體諒。”

那些人忙忙碌碌終於將暖閣搬的一乾二淨了,雲宛看著已經空曠的暖閣,直接做到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如今現在樣子,自己和在這裡坐牢有什麼區別!雲宛此時想的不是什麼太子的憐愛或者是母憑子貴的願望,她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家中……

而這暖閣,期初南宮念還是時常會過來看看的,可是時間久了,南宮念看著雲宛那裡還有什麼喜愛之情,更多了一份厭棄,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南宮念恐怕連太子府的一份飯都不會給雲宛留下。

太子本就是正值好的年華,再加上身邊左右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雲宛的影子早就被這些人沖淡了。不管是蚊子血還是白月光,不管是白米粒還是硃砂痣,都很難再容得下雲宛的身影了。

雲傾他們給墨青風一頓“大放血”以後,幾個人分道揚鑣。回到了府中,雲傾挑了幾個物件然後打包好了,將靜香姑姑給叫了進來。

“福晉有何吩咐?”靜香問道。

“姑姑,麻煩您將這些東西給盈盈姑娘送過去吧,幾日出府也是在太過偶然我也沒來得及叫她,這些都當做是賠禮吧。”雲傾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靜香答應以後,便默默的退了出去,細細檢查一番以後,便給盈盈送了過去。盈盈身邊今日也是剛剛分配了伺候的婢女,名叫春蟬。春蟬將靜香姑姑送來的東西交到了盈盈的手上,並說:“姑娘,這東西都是安全的,您可以放心。”

盈盈看著這些東西,胭脂是粉色的,一雙刺繡的花鞋也都是繡的粉色的花朵,就連衣服上也都是若有如無的粉色。盈盈看著這些東西,手裡不自覺的握緊了,本想著將這些東西都扔在地上,春蟬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說:“姑娘,您別忘記了您的身份,這粉色也並沒有什麼不妥的!”

聽到自己的要被封為格格,那也算是正式入了譽王府了,心裡也更是激動的不行,立刻跪下說:“妾身多謝王爺,切身多謝王爺。”

墨青風用手捏著盈盈的下巴,說:“既然入了我王府,有些規矩你應該懂得,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有對於雲傾你最好別去惹她,要不然後果你知道。”

盈盈自然能懂得這話裡的意思,一臉諂媚的說:“王爺您放心,妾身自然不去招惹姐姐。”

說完,盈盈起身端起了身後的兩個小酒杯,遞給了墨青風一杯。墨青風身邊跟著小雪多年,一些簡單的藥理也還是懂得的,這裡面被嚇了十足十的藥,趁盈盈不備,墨青風將這些酒全部悄悄倒在了地上。

在屋頂上守著的月得到了指示趕緊去花的留香樓劫走了一個長得和墨青風有些相似的男子,進行了一番偷樑換柱。可憐喝下藥酒的盈盈還以為自己身邊的是譽王,“表演”起來就更是賣力了。

漁歌溪內,小汐再給雲傾梳妝的時候一直魂不守舍的。雲傾看著便問道:“小汐,你怎麼了?”

“我聽靜香姑姑說,那個叫盈盈的被封為了姑娘,看來是準備留在王府中了,今早上就連賞賜的東西都一波接著一波的往過送呢。”小汐皺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