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老太太便沉著臉道:“再等等!我…先去看看!”

轉身,老太太便急匆匆地拐向了一邊的小樓梯,幾個人的步伐都明顯有些倉促的加速。

沒敢直接跟上去,等了片刻,還刻意拉開了些距離,沐一景才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去找了桑敏珠,而後誘導著讓她一起上去。

一行人剛走到房間的門口,屋裡就突然傳來陣陣的哼叫聲:“啊~嗯~”

“你再忍忍…馬上就好!”

那低噶的嗓音,男女交替,忽高忽低,伴隨著明顯濃重的喘息,更是曖昧叢生,卻明顯的很不正常,近乎剎那間,簡封侯的臉色就陰沉了一片。老太太的臉更是唰得一下就白了:

什麼情況?

這要真鬧出什麼醜聞,簡家的名聲完了不說,這唯一孫兒的一輩子也完了!

想要離開,這才猛然驚覺身後竟然來了一堆人。

進退兩難,老夫人剛想將人壓散,屋內突然傳來一聲狀似痛苦的尖叫:“啊——”

是簡宇軒的聲音?

一個著急,老夫人一把推開房門。

卻見一把椅子上,簡宇軒正端坐在上面,腳上的鞋子脫了一隻,而元沁半蹲在地上,似乎是在給他按著腳心。

原來是在——

一顆心瞬間落了地,老夫人一陣都有些虛脫,幸好身邊的管家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同時鬆了一口氣的,還有簡封侯。

一見來了這麼些人,元沁才緩緩起身,還明顯粗喘著,一邊,簡宇軒的身體還很虛,便沒強行起來,只是開口道:

“奶奶?四叔?你們…你們怎麼都來了?”

瞪了他一眼,老夫人口氣少有的嚴厲:“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真是,成何體統?

“奶奶別生氣!都是宇軒不孝,不勝酒力。吃了點東西就又暈又吐的!怕錯過了奶奶的壽麵,擾了奶奶的興,聽說四嬸懂點醫理針灸,還幫四叔緩解過頭疼,這才央求四嬸幫忙,想著能緩和上片刻,撐完奶奶的壽誕!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奶奶…怎麼連四叔都上來了?”

為了保證效果,沐之景用的是烈性卻失效短暫的藥,想著那種事,只要開始了,一時半刻兒就不能抹去痕跡,而且要做的真,就不能留下人為的痕跡。所以,她是算著時間的,特意趕在結束前,全場一起吃最後的謝客禮之前。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開門見到的居然是這般光景?

怎麼會這樣?那藥性雖然只有十分鐘,可後期也是會虛弱的,為什麼她好像一點事沒有似的?

門外的時候,桑敏珠當真也以為真要看場大戲,卻沒想到開門是這般光景。真是太失落了。

聞言,她便酸酸地道:“姐姐,怎麼從來沒聽說你會針灸啊?”

言下之意,兩人在說謊!

這一巴掌打地,老太太當場就一咬牙。其實,她怎麼會看不出異樣?這樣的場面,卻是她更想看到的!

畢竟,兩人要真有個什麼,那不止是亂輪,孫兒一輩子悔了,簡家的臉也要丟盡了!

倒也沒打腫臉充胖子,也沒有刻意與她較真,元沁很柔潤地便回道:

“我哪裡會什麼針灸?都說久病成醫,以前我母親身體不好,沒錢吃藥、請人治療,我就自己去跟人學了一些按摩排解的手法!腳底,不止承擔了身體所有的中聯。更是遍佈神經穴位,與身體所有的臟腑經絡都有非常密切的關係,湧泉穴,太白穴,太沖穴全在腳上…我想著按摩腳底的穴位既然能緩解壓力,讓人精神充沛,還能防治孕婦的嘔吐,想著對小少爺的症狀或許也有些功效…這才一試!”

她的話不急不緩,有理有度,適時地,還透出了些專業的詞彙與解釋,讓人不得不信服。

見她圓得不錯,老太太心氣舒暢,桑敏珠卻是忿忿難平。

一邊,沐一景更是鬱悶壞了,唱了這麼大的一齣戲,最後這是功虧一簣了,她不甘,轉而道:

“桑小姐怎麼不跟簡小少爺一起上來?這還要分著走?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兩人一開口,元沁心裡的底,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陷害她跟簡宇軒,肯定是衝著簡封侯來的!

但這次,不管是誰,肯定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因為,她的名聲,對簡家可能無關緊要,簡宇軒卻是簡家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