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些苦了他了,二哥一生被天道庇護,順風順水從來未經挫折,如今受這種苦難確實太過一些。”

“但畢竟天欲降大任與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也算是補上了此劫。”

“也不知道二哥到底能否因此醒悟明白非我族類尚且其心必異的道理。”

“這仙神與人族之間的差距彷彿螻蟻和巨樹一般,實在是不可盡信啊。”

“縱然非要當什麼天子,也應當是和夏啟一般親手與天道交換談判,豈可假手於這闡教中人,唯闡教是命?”

“這豈不是連夏啟都不如嗎?”

“哎......天命,天命啊。”

姬發的突然迴歸,讓姬旦放下對講器也放下了闡教直接撕破臉的打算。

他拿出銀筆與銅錢,銀幣寫畫,銅錢翻飛試圖在大劫之中窺探到一二被遮掩的天機。

。。。

另外一邊,武王府。

姬發沐浴更衣,用過了美味的膳食,才在宮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披掛起來走向大殿。

若非是明心丹效力太過強大的緣故,讓他在這溫柔鄉之中依舊勉強維持著理智。

他早就直接去寢宮之中,享受一下魚水之歡,人間至樂了。

聲色犬馬,口舌之趣,不是這無聊的朝政有趣太多了嗎?

“不妨把事情都讓相父去做吧,反正以他的本事,想必不比孤王更差。”

“孤王何必拖相父後腿?上天都言稱乃是千萬年來第一相。”

走在途中,姬發腦子忽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把屬於國君的職責甩給姜子牙,自己只需要負責躺贏。

以姜子牙的水準來說,想必也不會比自己治國能力差到那裡去。

又樂得輕閒,這種聖人弟子,應劫之人必然也不可能起兵謀反。

實在兩全其美之策啊。

“不對,孤王在想什麼?”

姬發飛快的搖了搖頭,強行甩開了這個想法。

“孤王可是天選之君,豈可如此。”

“唯名與器不可假手於人。”

姬發重新安定心思,向著朝堂走去。

。。。

朝堂之上。

“什麼,前線戰敗了?”

“什麼二十萬大軍盡數覆滅?”

“商容逆賊譜寫出師表號稱弔民伐罪,商軍得到人道氣運庇護,已成王師之姿?”

“姜尚姜子牙在周軍戰敗之後一直生死不明,不知所蹤?”

“我大周可戰之軍全數覆滅,聞仲一路高歌猛進?最遲兩個月後就將兵進王都?”

“剩餘的五十萬大軍依舊還是重傷,臥床不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孤島待得太久,受到的刺激太大,把姬發的養氣功夫給呆沒了。

也或者是這訊息帶給他刺激實在太大。

反正姬發驚怒連連,狠狠的拍打著身前的金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