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虎大怒:“黃口孺子!今已被擒,尚敢簧舌!”速令:“推出斬之!”

正欲行刑,崇黑虎上前勸道曰:“長兄息怒。蘇全忠被擒,雖然該斬,但他父子都是朝廷犯官,也是一州諸侯,前聞旨意拿解朝歌,以正國法。況護有女妲己,姿貌甚美,倘天子終有憐惜之意,一朝赦其不臣之罪,那時不歸罪於我等?便是有功也無功了啊!”

“況且姬昌未到,不如將他全忠囚禁後營,破了冀州,再送上朝歌,請旨定奪,方是上策。”侯虎連連點頭:“賢弟所言甚是啊。”

看到這不少人感嘆蘇護二人就算題了反詩也算心繫大商,武藝超凡,反倒是這崇侯虎,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又蠢又不自知,那裡比得上他二弟。

就連子受也對蘇護道:“冀州侯之子確實忠勇,可來朝歌受用。”蘇護畢竟造反錄影在前,也不好拒絕,只得點頭答應。

而投影裡隨後鄭倫前來叫戰大聲怒罵道“黑虎小兒速獻出我主將之子,下馬受縛。若道半字,立為齏粉!”

黑虎便催開坐下神獸,手中持斧飛來,直取鄭倫。

鄭倫看到黑虎腰間葫蘆,便心知自己不可能是黑虎對手,直接先下手為強,就要偷襲。

原來鄭倫是西崑崙度厄真人的弟子。真人知道鄭倫“封神榜”上的有名之士,特傳他竅中二氣,可吸人魂魄。

鄭倫趁黑虎沒有防備,鼻竅中悶哼一聲響如雷鳴,兩道白光直接中鼻內噴射而出,崇黑虎聽到這聲音,眼花目昏,直接倒跌落馬半響站不起來,直接被鄭倫帶來的烏鴉兵給生擒了。

不過黑虎和蘇護有舊,當即被他解綁引來大殿飲酒,商討此局何解。

隨後畫面一轉,姬伯侯的使者散宜生來到大帳。

崇侯虎怒斥:“你主公只知苟且偷安,按兵不動,違避朝廷旨意?你有何說話?可是來替主認罪”

散宜生從容而答:“我主公言:‘兵者兇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便使卑職帶信而來,以息烽煙。

“正好讓蘇護之女進王廷為妃,各罷兵戈,不失人王寬宏之意。如護不從,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當滅族。那時蘇護死而無悔。”

崇侯虎笑得不行:“姬伯就用這等笑話解釋?吾到此惡戰數場,打得那蘇護閉門不出,賊人也不見獻女投降。你且自去!看你主公還有何說法。”

守城將士來到大殿報西岐到城下求見,蘇護聽報道:“姬伯乃西岐之賢人,速令開城,請來相見。”

子受看著姬昌和姬發道:“哈哈,西伯侯可真是賢名遠揚啊,連冀州這等偏遠之地都知姬伯這等賢名,想來孤王也比不上吧。”

姬昌連忙稱罪行禮:“陛下神威蓋世,德被四海,小侯那裡能比,況且小侯對大商一直忠心無二,絕無別心啊!”

“姬伯何必行此大禮,你的忠義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子受呵呵一笑,笑得姬昌冷汗直冒。

而宜生直接走上殿道:“我主公素知君侯忠義,才按兵不動。現在書信送給君侯,還望君侯能夠施行。”說完宜生取書,獻與蘇護。

蘇護拆開書信上面寫著

“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蘇公麾下:昌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選豔妃,凡公卿士庶之家,豈得隱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選入宮,自是美事。足下竟與天子相抗......公若執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無存,一害也。骨肉有族滅之禍,二害也;軍民遭兵燹之災,三害也。大丈夫當舍小節而全大義,豈得效區區無知之輩以自取滅亡哉。昌與足下同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瀆,幸賢侯留意也。草草奉聞,立候裁決。謹啟。”

而蘇護看完久久不說話,只是點頭。

宜生便上前說:“君侯不要再猶豫了,如果答應,只需休一書便可罷兵戈,如不從大兵一至,君侯滿門恐無一人倖存啊!”

“此事無非上從天命,中和諸侯,下免三軍之苦。三全其美之事,為何要緘口無語。請速下軍令,立即施行啊。”

蘇護便對崇黑虎曰:“賢弟,你來看一看,姬伯之書,實是有理,果是真心為國為民,真正的仁義君子,如何敢不從命!”

於是命酒管待散宜生於館舍道:“我隨後便進女朝商贖罪。”

畫外有詩唱道:“舌辨懸河匯百川,方知君義與臣賢。數行書轉蘇侯意,何用三軍枕戟眠?”

畫面結束,子受正待再說幾句,答題空間卻直接把所有人化為白光,送回了原處。

而這時,朝歌野外有一男子身沐金光,騰空而起,九條金龍直接向天空之上的答題空間轟去,卻彷彿石沉大海,化為陣陣漣漪。

【冒犯答題空間者,死罪!】

萬丈黑雲出現在朝歌野外,無邊雷霆直接朝著金光男子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