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從事腦力勞動的人,生理反應卻更為劇烈。

所以按理來說範寧是不會有什麼感覺的,但他本人是個感情豐富的人,極容易陷入自己的臆想世界裡,對自己的一些情緒反應就很敏感。

雖說範寧沒受到什麼影響,只是有一瞬間的茫然無措,但也正是這瞬間的情緒波動,讓他變的意興闌珊起來。

這就好像山珍海味吃多了就會膩,變的吃不下去一樣,對範寧來說,短時間內那方面的經歷多了,一旦情緒上有什麼波動,就很容易變成聖人模式。

畢竟對他來說,真想吃的海味,那就是個早晚而已,所以任性起來也沒有什麼猶豫。

獨自一人回到套間,範寧在窗邊的沙發上發了會呆,眼角餘光看到泛著金光的望遠鏡,便上前去看。

夜色中的維多利亞港同樣有著不為大眾所知的獨特魅力;漆黑的夜空上是讓人心神迷醉的璀璨星空。

範寧突然感受到了人類自身的渺小,一種文藝青年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身上。

啊……

果然不論男女,處於生理期的人都是那樣的神經病!

範寧啞然失笑,離開鏡頭就去客廳開啟了音樂播放器。

客廳中的Focal座地揚聲器與McIntosifier擴音機效能卓越,可輸出媲美音樂廳的音響聲效。

聽著不知道名字的純音樂,範寧撥通電話把保羅叫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有千言萬語對這個獨特的存在言說,也有很多感悟想要和他探討。

但當保羅帶著完美的笑容禮儀進來房間的時候,他卻瞬間安定了下來,什麼情緒什麼文藝統統不見。

不用言說不要探討,很多東西,一個眼神就已經足矣。

儘管保羅未必能讀懂範寧眼神中的複雜心緒,但他至始至終的那份淡然和平靜,已經足夠範寧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看來先生的心情不錯?”

“本來不好,看到你之後就好了。”

“我的榮幸!”

“帶了酒嗎?”

“先生的喜好之物,我都有隨行攜帶。”

範寧欣喜而笑,保羅的周到永遠無需懷疑,“來,陪我喝點。”

“先生稍等。”

保羅去套間的恆溫儲存櫃裡取出自己帶來的酒,一瓶海格朱弗日晷園金瓶封逐粒枯萄精選雷司令甜白葡萄酒。

開瓶稍醒了幾分鐘,也不管醒沒醒好,保羅便倒了一杯遞給範寧。

範寧也無所謂,左右不過是兩三萬一瓶的酒而已,而且現在也不是要品酒,只是單純的喝,醒不醒的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