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寧戴著墨鏡拉了會二胡——最簡單的那種,搖頭晃腦的過足了“藝術家”的癮之後。

接著去到書房開始練字。

過了一會,保羅進來彙報一些工作,末了道:“柳灩她們今天中午就能回來了。”

“哦?後事都處理好了?”渣渣範有點驚訝的問道。

他自從和袁可馨戀姦情熱之後,還真是好幾天都沒有和那邊聯絡過了。

主要也是雙方上下級的關係,除了實在有事要聯絡的,更容易被某渣給忽略掉。

“是,已經都處理好手尾了。”保羅沒等範寧再發問,繼續補充道:“孫家那邊,孫弘毅那個老婆是個精明的,警方有去柳家找過線索,不過暫時還沒什麼進展。”

範寧皺了皺眉,問道:“你覺得那個女人會不會壞事?”

孫家那個媳婦有手段,人也夠精明,就是容易自作聰明幹傻事。

她要是不多此一舉的威脅柳母,這事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孫弘毅也不會有這個悲慘下場。

即便這事最後有別的風聲露出來,那也至少是幾年之後了,到時候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受害者還有沒有那個心力搞報復都得兩說了。

所以這種女人的思維邏輯很奇葩,會幹出什麼來誰也說不準。

“先生不必憂心,還記得那個頂罪的司機嗎?”

“你是說……”範寧眼前一亮。

保羅淡笑道:“那是顆定時炸彈……孫家,該是自顧不暇了。”

果然如此!

範寧之前就有打算利用那個司機的經歷來做做文章,只是一開始只把它當作一個後手做後備,而後來回來之後更是直接給忘了。

不過既然保羅一直有記得並下了手,那這孫家的事也就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莊園那裡差不多了,則日不如撞日,讓她們直接就去莊園吧,我們晚上也搬過去。”範寧邊臨摹著字帖,邊隨口道:“這邊就收拾收拾,空下來好了。也不用都收拾掉……”

後面的話他沒說盡,保羅自然懂他的意思,該做什麼用途心裡有數。

“對了,讓張之雲過來一趟,把我這頭髮剪了,換個清爽點的。”範寧想了起來,順便交代了一聲。

保羅點點頭,道:“好的,如果沒其他事,那我先告退了。”

“等等……”

範寧臨摹完一張字帖,重新換好新的,又在硯臺上蘸了蘸墨,語氣輕鬆的說道:“以前都是我容易鑽牛角尖,但有件事我看卻是你鑽了牛角尖。”

保羅眉頭微皺,好奇問道:“先生說的哪件?”

“琴師的事……我知道你是盡善盡美的人,能選最好的,就不選次一檔的。”範寧右手不停,一筆一劃極為認真,“但忽略了一件事,我現在這水平……那些最厲害的老師,用不上……”

他淡淡的自嘲道:“我現在實際需要的是入門,所以只要有一個能帶領我學‘會’的老師就行,那怕是個初級的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