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寧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焦距的瞳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女人默默離開,保羅緊跟著進了門。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他關上書房的門,愣愣的道:“她爸沒了,而且是被人幹掉的……”

“……”保羅一頓,“先生稍等!”

他撥通手機走到一邊,和那面交流稍許,才掛了電話。

“初步情況已經查清,是一起交通意外……不,嚴格來說,是對方酒後駕車導致的意外,說是謀殺並不過分。”

“處理結果呢?”

“對方看起來有點權勢,雖然‘肇事者’已經被拘留,但似乎不是本人……”

範寧挑挑眉,語氣冷漠,“警方幹什麼吃的?”

“事發地點比較偏僻,周圍很冷清,也沒有攝像頭,事發後至少半個小時,交通部門才接到報警電話過去處理,當時在場的‘司機’被當場逮捕。”

保羅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最後道:“事實很清晰,交警部門的處理也都是按程式走的,但我們的人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據說有一個現場目擊的人說,司機換了人……”

“我猜那個目擊證人被警告和收買了?”範寧語氣不屑。

“您說的對,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表明司機換了人,再加上肇事一方在當地頗有權勢,事後也做出了願意賠償的姿態,所以這事,從表面來看就是一起簡單的交通肇事事件。”

“呵呵呵……”範寧面無表情的發出笑聲,荒誕而瘮人。

“她要報復,我應了!”

“我會安排明早的航班!”

範寧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保羅後退轉身,正要邁步,突然“嘭”的一聲傳來。

他轉頭看去,只見咖啡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咖啡撒的到處都是。

而範寧,雙手撐著桌案面露猙獰之色,一股難以抑制的無名戾氣充斥著他的胸腔。

他就這麼惡狠狠的看著保羅,聲音暗沉,“我要知道是誰!那個狗孃養的竟敢特麼的傷害我的人!”

猩紅之光在保羅眼中瘋狂湧動,他姿勢優雅的右手撫胸深施一禮,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殺機森然:

“您的意志!”

……

既然範寧有了決定,那保羅就可以安排起來。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但在資訊社會,情報收集才是第一要務。

而且事情發生地遠在蓉城,兩眼一抹黑的緊急趕過去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