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回過頭看了一眼尚卿文,頓了頓道。“有吧。”

“那你一般怎麼和他相處啊?”尚卿文問著。

楚子航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已經沒有什麼機會和他相處了。”

“抱歉。”尚卿文道了歉,兩人回了屋子。路明非說他睡不著,出去散散心,便雙手揣著兜,像是那種喜愛耍帥的憂鬱少年一樣。

尚卿文並不怕路明非想不開,他太瞭解那個小子了。那小子是不會輕易 die的。不是他對未來的生活多有希望,他只是.....單純的怕死而已。

他出了這酒店也應該還有酒德麻衣和蘇恩曦監控著,再加上那個神出鬼沒的老闆,就算路明非他想死,也死不掉。

所幸,尚卿文拿了兩瓶酒,遞給了楚子航一瓶。

“師兄,資料處理做得差不多了吧?”尚卿文雖然並不是搞資料這方面的專家,但以前還是被蘇恩曦逼著學了有些。他處理這些資料或許不如楚子航專業,但還不至於像路明非和芬格爾那兩個文盲一樣完全看不懂。

“嗯,目前來說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等電腦系統自己檢測和運算了。”楚子航點了點頭。

“那咱們喝兩杯吧,楚師兄。”尚卿文熟練地開了瓶,是法國大香檳地區生產的頂級白蘭地,這是他最喜歡的酒。

楚子航沒有說話,接過了酒杯,算是答應了尚卿文的邀請。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放不下?”尚卿文打算和楚子航來一場心靈之間的談話,一是他想繼續套套話,那半朽的世界樹還是沒有破開的謎底。二是和他談談心也不錯,畢竟楚子航這人,還湊合,能處。

“或許是吧。”楚子航答著。

“做人嘛,看開點啦!”尚卿文扮演著知心兄弟的角色。

“我們真的算人嗎?也許,我們只是被世界兩極拋棄的怪物。”楚子航喝了酒,望著窗外,今天夜晚無月,沒有什麼東西來讓他寄託思念。

“怪物有什麼不好,人會害怕我們,龍會害怕我們,我們只管露出鋒利的獠牙,那些接受不了我們的人,讓他們逃跑就好了!”尚卿文笑著,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他總是和普通人顯得格格不入,他毫不收斂自己的個性,以至於許多人看見他都避而遠之。不過,貌似現在有個大膽的普通女孩兒,好像能接受得了他的獠牙。

這能說,她不愧自己被稱為小天女的那個名號。

“可有些怪物,明明是怪物,卻想把自己的獠牙收斂起來,混在普通的羊群中,即使受了委屈,還是那樣地唯唯諾諾。”

楚子航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燥熱,溫暖了他那顆看上去冰冷的心,話逐漸多了起來。

“明明只要他想,他就能用他鋒利的獠牙在這裡稱王。”

尚卿文想了一會兒答著,“我也不瞭解這種人,可,如果能讓一個怪物做一直唯唯諾諾的小羊的話,一定是為了很重要,很珍視的事情。”

比如路明非就是那樣的衰仔,他看上去總是感覺誰都能欺負。而實際上,他有大把的力量可以借用。

無論是尚卿文的,零的,酒德麻衣的,甚至是老闆。只要路明非願意,他們的力量都可以是路明非的力量,他們可以幫路明非做到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的事情。

什麼去打爆凱撒婚車輪胎這類的事情。只要路明非一句話,零那個瘋子甚至能弄一把加特林沖進加圖索家族瘋狂掃射,她完全乾的出來那種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