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說著尚卿文撒丫子就往保密室的方向溜去。

“我們還能戰鬥的,可以跟著去。”矢吹櫻提議著,雖然烏鴉受了傷,但她狀態還非常良好。

“不用了,你去了可能是給那小子拖後腿。”酒德麻衣斜眼看著自己那個同行,“他說了那裡面有怪物在,他眼中的怪物,絕對不是你們兩個人應付得了的。”

酒德麻衣的話並不假,她沒急著和跟尚卿文一起進去行動也是因為這一點,她很清楚尚卿文的水平。

能讓他單獨提出來強調“實力”恐怖的人類,真沒幾個。

至少,卡塞爾學院引以為傲的楚子航,凱撒都做不到。

上一次讓他這樣描述過的人,還是卡塞爾學院的二當家,守夜人。

船艙的一個包間內

“你是不是蠢蛋啊?真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金恩三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他罵著那個坐在角落,手上纏著繃帶的蘇格蘭蠢蛋。

“我就是蠢蛋啊,不是蠢蛋會被你個雜種騙嗎?”索爾克看著地上那渾身是血的韓國人問著,“被砍了幾刀?”

“七刀,如果算上腿上那發苦無的話,應該是八刀,那個女忍者比救你的那個女忍者還要強一大截。無論身材還是捅人的技術,真他麼的疼啊!”金恩三回憶起酒德麻衣那些捅向他的刀子,感覺頭髮都在發麻。

“哈哈哈,疼?活該!”索爾克大笑著,“我還以為你叛變得了多大的好處,結果就是比我還多捱了六刀啊!”

“笑個屁,你才是最值得笑的,你應該知道用了言靈會加劇毒素擴散吧?老子剛才差點要殺了你,你還犯著傻勁救老子。”金恩三緩緩支起身子,從腿中拔出那把苦無。

“我和卡布大哥發過誓,無論如何,不能在讓任何一個兄弟隨便死去。”索爾克點燃了一根菸。

那天,遍地是屍體,密黨內的鬥爭已經進行到了最後。

索爾克並不是漢高一脈的,他是其他派系的間諜,在鬥爭的最後,他從背後捅了卡布一刀。

但卡布卻只是回頭給了他一拳,打掉了他一顆牙齒,並沒有奪走他的性命。。

“如果是之前,勝局還沒定,我一定會殺了你,但如今結局已成了定局,無畏的犧牲,沒有用了。”卡布捂著傷口,眼裡滿是厭倦。

“對不起....”

“我已經想好了,我不會在參與派系鬥爭了,我會遠離密黨的核心,到邊緣位置去。繼續跟著我,沒有榮華也沒富貴,我能向你保證的,就只有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兄弟隨便死去。”卡布輕輕轉過身,“如果覺得這樣就足夠了的話,就跟上來吧,蠢蛋。”

索爾克捂著腫了半邊的臉,站起身來,跟上了他的背影,“我們以後要去做什麼?”

此刻,一具屍體懷中的手機鈴聲響起,【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是鄭智化的《水手》。

“就去做水手吧!”卡布回過頭,他用他那同悍匪般兇惡的的臉,咧著一口白牙笑著,像個十足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