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起來,舒展雙臂。”一個身材相當魁梧的黑人大漢穿著緊身衣坐在尚卿文的面前,表演著瑜伽。

“卿文啊,你別看我是校工部的部長,但我以前是有過瑜伽專業講師執照的。”那個大漢一邊坐著高難度的動作展示著他身體的柔韌。

“我聽說,你不應該是特種部隊退役的狙擊手嗎?”尚卿文一臉無奈地做著那讓人有點難以接受的瑜伽動作。

“你知道的,狙擊手需要良好的心裡素質,我每次在任務結束後,就會練習一下瑜伽緩解一下看見人腦漿迸裂後的興奮感。”那個大漢雖然身高兩米體重200斤,但他那些動作確實表明了他是一個瑜伽高手,“來,下腰,放空腦袋。消除煩惱很有用的哦!”

這個人是不是暴露了一些比較扭曲的東西?連尚卿文都是心中一驚,為什麼會有人練習瑜伽是為了緩解殺人的興奮感?

就這還來疏導我心理?他不會突然控制不住給我腦袋開個瓢吧!

“這鬼地方真是全是變態。”尚卿文一邊罵著一邊將腳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咔嚓。

他聽見了自己腰間盤發出的悲鳴。

這一堂課,尚卿文只學到一件事情,就算是頂級的混血種,草率的將腿放在脖子上,也是可能會閃到腰的。

畢竟自己又不是酒德麻衣那個從小就練著柔韌性的忍者。他小時候的訓練,是在冰天雪地中,一邊喊著“烏拉”一邊和熊搏鬥。

說起酒德麻衣,尚卿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穿過雲層,將世界染成了帶點暗意的酒紅色。

尚卿文喜歡酒紅色,因為他的頭髮是這個顏色,他愛喝的東西也是這一顏色。

“真是個好天氣。”尚卿文感嘆著,捧起了一束白色的菊花,走進了學院教堂後的陵園。

他看著滿園的墓碑,不禁心裡泛起那以用言語形容的孤獨,不是特別的悲傷,但就是,有些寂寞。

這裡的大多數他都不認識,但,他知道,這裡人都是犧牲在了與龍族的鬥爭中。

他們是混血種,屬於人,也不屬於人,屬於龍,也不屬於龍。

他們是夾雜在兩者之間的異類,為了生存,迫於無奈,用生命去搏鬥。他們死了,可以說他們是保護人類社會的英雄與戰士。

但,人類從來不記得他們,也不知道他們。

只有這些半人半龍的怪物會為他們的屍體獻上花朵。

教堂的鐘聲傳來,莊嚴,肅穆。

尚卿文將一束花放在了那塊片剛立起的墓碑中間。

“抱歉,我只帶了一束花,你們講究用吧。”尚卿文說完,準備轉身離去。

“謝謝,他們會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