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撿起了地上破碎的衣袋中,從裡面摸出了一直三條腿的豬。那是諾頓,不,是老唐的。

“老唐....是死了嗎?”路明非問著。

尚卿文也從兜裡掏出了三條腿的豬,想了一會兒回答著,“不,死的是諾頓。”

“那老唐呢?”路明非苦著臉問著。

“在你手中。”尚卿文指了指路明非手裡的三足豬,隨後將沾染龍血的斷劍插入了地上,坐在了路明非身邊。

“好了,不要學著日漫主角說那麼帥氣的話,我沒那麼脆弱,我知道的,如果不殺了老唐,他們就會殺了我們,只是我心裡有點難受。”路明非嘆著氣,望著那已經矇矇亮的天空。

“沒辦法,明非,這是命運。”尚卿文嘆氣著,他覺得,老唐是真實存在過的。但諾頓掐住路明非脖子的時候,他只需輕輕一扭,就可扭斷路明非的脖子。

但,它猶豫了。諾頓殺人是從來不會猶豫的,所以,猶豫的,是老唐。

“命運....你老是說這個詞語,可我不知道命運到底要我下一秒去做什麼。”路明非望著手裡的槍。他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夢想成為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

如今,他似乎真的拯救了一次世界,但自己卻沒有他想的那樣欣喜若狂。

“命運嘛,指引著我們看看日出。”尚卿文指著遠處芝加哥的海平面,“太陽會從哪裡浮起來,我們兩個人坐在怪物的屍體旁,看著日出,不是很有冒險家那種味道嗎?”

可現在或許是坐在朋友和朋友屍體邊看日出。路明非想到了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難得氣氛好轉了不少,就不要在悲傷下去了。

“明非,開心一點,你現在是屠殺了龍王的英雄,回到學院你都能橫著走,絕絕對對的風雲人物!”尚卿文拍了拍背。

“我就扣了兩下扳機,是個正常人都辦的到,兩個龍王都是你殺的才對。”

“不,我希望你對所有人說,是你殺的,而我只是扣動扳機那人。”尚卿文回過頭認真的對明非說著,“這是我的請求。”

“為什麼?要把功勞讓給我。”路明非不解的望著尚卿文。

他以前只是以為這人是個長的有點帥的二流子,但這場旅行後,路明非才發現他以前說的話,一點沒假。

他真的算得上一個超人。

“聽著明非,我的血和學院內的混血種不一樣,我是白王血脈,而且是皇血,我不能暴露,白王血脈的存在是秘密。”

“所以這個秘密不能暴露?”路明非問著。

“沒錯,所以我要儘量的低調,你不會想看著我被抓起來做解剖實驗吧?”尚卿文故意誇大其詞,嚇唬著路明非。

“那他們不會懷疑我嗎?”

“你是S級,誰懷疑你?你是黑王一脈的和他們的血都一樣,不會特意排斥你的。你不會真想你兄弟被劃開肚子觀察內臟吧!”

“哦,我懂了,就像醜小鴨明明是天鵝,但在鴨子堆裡會被鴨子欺負一樣。”路明非很奇妙的理解了尚卿文的話。

“嗯,你這麼理解也沒錯,總之幫我保密了!在我們故事裡,你是拿劍的,我是扣了兩下扳機的。不過康斯坦丁確實是你殺死的,你確確實實的殺死了龍王。”